质疑:“可你让尤明月住进了府里……”
“她?”冀容白嗤笑一声,“她不过是个挟‘草’自重的客人,也配称‘进门’?”
“可她是皇上……”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冀容白打断她,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更何况,她手里有玉露草。”
“她既是客人,你就是主人。”
“你是这秦府的女主人,想怎么处置一个客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茅清兮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没想到,冀容白竟然会这样说。
“我……我真的可以赶她走?”她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确定。
“当然。”冀容白捏了捏她的脸蛋,“只要你不高兴,随时都可以。”
茅清兮沉默了。
她知道,冀容白这是在表明态度,也是在给她撑腰。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毕竟,尤明月的身份不一般,她手里的玉露草,更是关系到冀容白的性命。
“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冀容白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茅清兮的脸颊,瞬间又烧了起来。
她紧紧地闭着嘴巴,不肯承认。
“兮萱,”冀容白不依不饶,“你这是在酸了吧,对不对?”
“别……别乱叫!”茅清兮低斥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只有娘亲会这样叫她。
冀容白低笑了几声,胸腔微微震动。
“放心,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
“你……有计划了?”茅清兮抬起头,试图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冀容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等过些日子,我们重新办一次婚礼,好不好?”
茅清兮微微一怔。
“我不喜欢铺张浪费,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不是做给别人看。”冀容白打断她,语气认真,“我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谁也别想越过你去。”
茅清兮还是不说话,把脸埋在他怀里。
冀容白也不再多说,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孩子入睡一样。
“娘子……”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情动。
方才的克制,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最后是嘴唇。
茅清兮没有拒绝,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冀容白加深了这个吻,温柔而缠绵。
茅清兮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云雾之中,轻飘飘的,找不到方向。
但冀容白的手臂,始终紧紧地环绕着她,给她依靠,让她不至于迷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才慢慢结束。
茅清兮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冀容白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还想要吗,娘子?”
茅清兮的思绪渐渐回笼,身体却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