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难道她娘真的这么做了?把大家都想要的图给烧了?
茅清兮有点不敢相信。
那她到哪儿去找?
冀容白的毒怎么办,难道真要答应尤明月,让她做侧夫人?
原本,茅清兮觉得这事儿可以让冀容白自己处理,可现在,她根本没办法置身事外。
——
茅清兮没能从白苏道长那里问出更多,只好闷闷不乐地离开。
她回到房里,一眼就看见冀容白正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一瞬间,茅清兮才想起来,冀容白回来了,他们得睡在一起。
搁平时,这根本不算事儿。
但一想到之前冀容白要解她腰带,而她落荒而逃的事,现在再见到冀容白,她就浑身别扭。
冀容白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戏谑:
“怎么,娘子这是打算躲着为夫一辈子?”
“谁说我要躲着你?”
茅清兮嘴硬,眼神却飘忽不定。
她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掩饰内心的慌乱:
“我……我去洗漱。”
茅清兮让人送来热水,在净室里磨蹭了许久。
平时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解决,今天硬是拖了小半个时辰。
久到她自己都觉得过分了,才裹着浴巾,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她一边用干布擦着湿发,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床上的动静。
冀容白像是睡着了,呼吸很轻。
茅清兮松了口气,在桌边坐下,把头发擦干,这才慢吞吞地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他们都不喜欢屋里有人守夜,所以早就把人都打发了,连蜡烛都熄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茅清兮刚躺下,冀容白就轻轻笑了一声,翻身朝向她。
茅清兮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但她又不想在冀容白面前丢脸,只能强忍着,闭上眼睛装睡。
冀容白温热的手指,轻轻地摸到她放在肚子上的手,然后,牢牢地握住。
茅清兮想把手抽回来,可她越动,冀容白就握得越紧。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慌。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珠在眼皮底下转来转去,根本不敢睁开。
“娘子……这是害羞了?”
冀容白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笑意。
“谁害羞了?没有。”
茅清兮强装镇定,嘴硬道。
虽然屋里很黑,但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视力比一般人好。
茅清兮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红晕,根本逃不过冀容白的眼睛。
“那娘子,白天的时候,为什么踢我那一脚?”
冀容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又像是撒娇:
“咱俩成亲这么久,却一直有名无实。”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幽怨:
“我要是哪天战死沙场,岂不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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