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躲过重重追捕,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京城?锦衣卫那帮人,鼻子比狗都灵,怎么会盯上邱默?
更何况,冀容白还横插一脚,这事儿就更蹊跷了。
茅清兮的视线像两把小刷子,在冀容白脸上来回刷,非要刷出个所以然来。
“人是我逮的,凭什么给他们?”
冀容白轻描淡写,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霸道。
“锦衣卫那群废物,自个儿没本事抓人,还想坐享其成?”
茅清兮压根不信他的鬼话,直接打断:
“胡扯。那天出城,我可亲眼瞧见潘云霄带着一队锦衣卫,马蹄子都快飞起来了,直奔城外。要真是为了邱默,速度怎么可能比你们更拉胯?”
她边回忆边分析,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我猜,潘云霄八成是先去了安宁府,扑了个空,才急吼吼地赶回来。结果呢?还是被你抢了先。”
说到这,她微微一顿,眼神如刀,直勾勾地盯着冀容白,
“可潘云霄费这么大劲抓邱默,图什么?平乱?还是……替邱默翻案?”
若真是为了替邱默翻案,那宁王可就要大难临头了。
毕竟,尹家那些破事一旦抖搂出来,谁都保不住他。
这可不仅仅是清韵公主的事儿,更要命的是,还牵扯到皇上最忌讳的乱党。尹家在安宁府只手遮天,捅出这么大篓子,皇上绝不会善罢甘休,京里的尹家也得跟着遭殃。
宁王没了尹家撑腰,还不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
这么一想,潘云霄倒像是在给太子办事。
毕竟,最后捡着便宜的,肯定是太子。
“丫头,你可知这伙流寇是怎么从安宁府一路杀到京城的?”冀容白突然问。
“有人递了通关文牒?”茅清兮试探着问。
“没错。”
冀容白点头,
“安宁府那些人,早就跟尹家穿一条裤子了,巴不得邱默人间蒸发。可偏偏有人暗中保他,让他一路畅通无阻。”
茅清兮没吭声,但心里跟明镜似的。
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那些流寇里头,是不是也有太子的人?”她抬眸,直视冀容白。
冀容白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
“丫头,你再猜猜,爷把这伙人一锅端了,谁最跳脚?”
这还用猜?
茅清兮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太子。
估摸着,打从邱默离开安宁府,太子就布好了局,等着他进京,把尹家的丑事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就算皇上有心偏袒,也得掂量掂量满朝文武和唾沫星子能不能把他淹死。
只是,让茅清兮没想到的是,乐雅书竟也掺和了进来。
那可是顾国公府啊,世代清流,从不站队,怎么也趟了这浑水?
难不成,整个顾国公府都投靠了太子?
“乐雅书‘以文服人’,是为了太子?”茅清兮问。
“也是为了他自个儿。”
冀容白淡淡道,仿佛早已看透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常家不入仕,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