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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飞羽如今的言行举止,越来越像茅文昭,那个虚伪的男人!
母亲临终前,将茅飞羽托付给她,要她照顾弟弟。
可那时她才八岁,自身难保,又谈何保护茅飞羽?
茅飞羽名义上记在骆芸名下,实际上,他一直由祖母抚养。
祖母待她们姐妹不好,唯独对茅飞羽,百般疼爱。
看在祖母的面上,这三日灵,她会守。
祖母的死因,她也会查。
但茅飞羽……他被骆芸和茅暮暮教得与她们格外亲近,反倒与她这个亲姐姐日渐疏远,甚至成了仇人。
前世,茅清兮对茅飞羽彻底寒了心,从未再管过他。
可这一世,她却无法坐视不理。
面对这个执迷不悟的弟弟,茅清兮只有一个法子——
打!
打到他清醒为止!
这几日,灵堂内外,茅清兮没跟茅飞羽说过一句话。
茅暮暮醒来过一次,又来到灵前跪着,没多久便再次晕了过去。
茅文昭心疼不已,忙让人将她扶回去休息,生怕她哭坏了身子。
与茅暮暮不同,茅婉柔更像是为了争夺关注,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晕倒的戏码,随即被人抬回房中。
这三天,陆府各房各院似乎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最后,竟只有茅清兮和茅飞羽二人,始终跪在冰冷的灵堂里,未曾离开。
守丧三天已过,祖母的灵柩要送回安州老宅。
按理说,茅飞羽应留在京中准备书院的课业,不宜远行。但茅文昭作为一家之主,必须亲自护送灵柩回去。
茅文昭刚带着送葬队伍离开,茅清兮就一把拎起茅飞羽的后领,将他提到了母亲的牌位前。
“茅清兮,你干什么?放开我!”
茅飞羽吓了一跳,惊恐地喊道。他挣扎着,语气烦躁:
“我得赶紧回学堂!课业很紧,夫子布置了很多任务……”
“茅飞羽,”茅清兮打断他,声音冷冽,“我看你是书读得太多,把脑子读坏了!你们书院的夫子没教过你,什么是亲疏有别?”
她猛地一脚踢在茅飞羽的膝弯处,逼得他跪倒在地。
“啊——!”
茅飞羽惨叫一声,捂着腿,疼得直抽气。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又被茅清兮一脚踹趴下。
“我问你,谁才是你的亲娘?”
茅清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厉声质问。
茅飞羽倔强地撅着嘴,紧咬牙关,目光飞快地扫过上方那块写着“青霜将军”的牌位,又迅速移开。
“我再问你一遍,茅飞羽,谁才是你的亲娘?!”茅清兮再次逼问。
茅飞羽猛地抬高声音:“谁养了我,我就认谁!”
茅清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紫姨的脸色也变了。
茅飞羽看着她们的神色,有些心虚,却还是强词夺理:
“你们何必如此?活着的人总比死了的强,骆姨娘她对我好,我认她当娘,在陆府才能过得更好,这有什么错?”
“姐,为何你始终不懂?非要和她们作对,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