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总共就只有两间屋子,苏怀祥和苏怀玉就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苏怀晨可就更惨了,他断了一只手,好在因为这个,得到了相应的优待,暂时寄居在苏夫人的院落里。原来,他已经被过继给了苏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他的生身母亲刚刚过世了。
他的生身母亲在得知他的右手被剁了之后,心里又急又气,担心得一下子就病倒了。别看苏家是高门大户,平日里不缺钱财,可有些病,就算是有钱也治不好。就在昨天夜里,他的生身母亲终究还是没能熬过去,永远地离开了人世,整个苏家都笼罩在一片哀伤的氛围之中。
灵巧儿再次回到苏家的时候,看到眼前搭着灵棚的这一幕,心里猛地一颤,差点没回过神来。这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心里想着,见到这种情况,显然是不适合去跟苏家算总账了,不然也太不近人情了,于是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苏家,径直去了卫家。
一回到卫家,灵慧一看到灵巧儿,眼睛顿时一亮,像只欢快的小鸟儿似的扑了上来,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说道:“哎?巧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可把我想坏了。”
卫家的丫头、老嬷嬷们一见到灵巧儿,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夸赞起灵巧儿来。这个说:“哎,巧姑娘穿了这身男装,可真是俊俏,恐怕那潘安见了都要自愧不如。” 那个又接着说:“不不不,哪止是比潘安俊美,那得比潘安俊美一百倍,这模样,真是招人稀罕呐。” 反正这甜言蜜语又不要钱,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可起劲儿了。
正在这时,卫香沔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看到灵巧儿,先是一愣,随后大声叫道:“哎?灵巧儿?怎么没见你家娘子?”
灵巧儿没好气地白了卫香沔一眼,淡淡地说道:“她去汴京了,刚走不久。”
卫香沔被灵巧儿那犀利的目光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再看看灵巧儿身后那几个老老实实、像个孩子似的壮汉,心里更有些发怵了,张了张嘴,愣是不敢再开口了。
等众人都渐渐散去了,灵巧儿伸手在灵慧那红扑扑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笑着打趣道:“灵慧儿,姐姐可想死你了,怎么样?今天晚上,姐姐去你房里跟你挤挤,好不好?”
灵慧一听,顿时激动得小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连点头说道:“好啊好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姐姐能来跟我一起睡,我太开心了。”
灵巧儿一听灵慧这激动得不得了的语气,反倒一下子没了精神,心里暗自想着,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往常这种时候,不应该是腼腆又羞涩的,还会欲拒还迎一下嘛,这么激动的样子,倒让自己一下子觉得挺没劲儿的。
随后,两人便开始聊起正事来了。灵慧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地把最近家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不顺心事儿都跟灵巧儿说了一遍。
“巧姐姐,咱们家那酿酒工坊不知怎么的,突然起火了,好家伙,这一场火下来,里面的东西烧得精光,啥都没剩下。还有那染坊,本来好好的,结果赶上一场大雨,就被水淹了,你说这夏季下大暴雨虽说也不算稀罕事儿,可偏偏就把咱们卫府旗下染坊那一块儿给淹了,可真是倒霉透顶了。”
灵慧顿了顿,接着又唉声叹气地说道:“这还不算完,关键是当时有一批别人家的货放在咱们染坊里,这下可好,不仅延误了货期,还得赔偿人家布匹,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还有啊,家里的把式房也出事儿了,那里面养着的五头驴、十个骡子,还有一匹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全都脱水而死了,这可都是家里的宝贝,就这么没了,真是太可惜了。”
灵慧越说越难过,眼眶都有些泛红了,继续说道:“更糟心的是,家里还进了贼人,偷走了不少银铤,虽说后来人是被抓住了,可钱财早就被挥霍得差不多了,这损失可怎么补回来。”
“最要命的是,大哥卫香源,那天在窗边和朋友一起喝酒,不小心把一个放在窗边的坛子给推下去了,结果正好砸到一个人的脑袋上了。那人被砸了之后,躺在床上哼哼了两天,最后还是没挺过去,就这么死了。大哥也因此被官府收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巧姐姐,你快帮我们想想办法吧。”
灵巧儿听了,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胡说八道,这又不是故意杀人,怎么就能把人给收监了?一般这种事儿,不都是赔钱了事就行了嘛,怎么会闹到这一步?”
灵慧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姐姐,大家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谁知道那人的身份不一般,他家连着三亲五戚的,居然能和节度使攀上亲戚,而且好像还没出五服,这后台可硬着,所以人家才不肯轻易罢休。”
灵巧儿听了,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嗯,这么看来,这事儿还真是挺棘手的,没有大量的银铤,恐怕是搞不定了。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对方到底要多少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