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月和三月七,不论是从样貌,声音,还是某些行为举止,几乎都是同一个人。
但还是能一眼就能看出她们的不同。
比如,如果是三月七,现在就不会忽视跟着云之下来的两个人。
那刻夏和风堇就在云之身后,一个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另一个则继续自己的助教工作,跟着老师一起四处观察——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助教了。
长夜月……
云之并没有对她的出现表现出更多的情绪。
他想的很开。
长夜月是三月七的“过往”,那同样也是星穹列车的孩子。
嗯,一样是孩子。
“你一直在这里吗?”
云之问道。
长夜月淡淡的微笑:“本该早就离开的,但三月七说,你们会追上她,我便答应了要等你们一会儿。”
只是等了一会儿吗?
大概不是的。
从长夜月呼唤三月七的名字的语气中,不难听出,这孩子对三月七是极其溺爱的。
这……白希和黑希?
云之把那点儿既视感赶出脑海:
“看来让她等了太久了。”
“这不是您的错,毕竟权杖内部的时间实在混乱,至少您从没有忘记她。”
长夜月对云之的尊敬反而让他感到有点儿不太自在。
这么说吧,云之有一种……这姑娘好像是在自己面前装乖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她的衣着风格实在和“乖乖女”这个词并不相符。
“带我游览一下这里吧,长夜月。”
云之选择转移思绪,于是他将视线投向他们面前的大门。
长夜月笑了一下:“当然,这里,同样也是三月七的翁法罗斯之旅的起点。”
她抬起头,仰视着这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大门——
“这座深埋地底遗迹,在智识的语言中,被称作内核层,不过我为它取了一个更加亲切的名字。”
大门上的机关开始转动。
伴随着长夜月的声音,缓缓打开……
“翁法罗斯的心脏——无名泰坦大墓。”
云之对翁法罗斯的神明了解度不高。
但很明显,本地人对“泰坦”这个词更加敏感。
“无名泰坦?”
那刻夏和风堇听见在意的词,齐齐看向长夜月。
长夜月并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看着云之:
“您已经见到了吧——自您的身躯之中诞生的绝灭大君。”
提到这个,云之就有点来气。
好端端的准备来圈个地盘,不想打草惊蛇便求助一个经常出现在身边的天君,让祂把自己的躯体偷渡进来,结果偏偏还遭遇了背刺,躯体平白送了人。
倒不是说不能抢回来,但目前对那个绝灭大君的情况不甚了解,等他出来的时候再看。
“封印他的物质是六相冰,和你有关吗?”
长夜月轻轻点头:
“他刚苏醒的时候,懵懵懂懂,犹如刚出生的婴儿,说来有趣,这位痴迷于“毁灭”的绝灭大君,意识回笼之后的第一件事,说要用鲜血为自己淬炼弓箭,要杀死所有的星神,他要走到命途的顶点,最终将这个残酷的囚笼抽离这片宇宙。”
云之:???
好中二!
云之突然有点不想承认那个绝灭大君是从自己的躯体诞生的。
“真有意思,杀死所有的星神?然后自己坐上命途顶点的王座?”
云之有点无言以对:“我承认,我有我自己的野心,我想成为星神——但看起来,他的心思比我更重点儿。”
“显而易见,您只是想成为星神,而他是打算成为星神之后,再将一切摧毁。”
命途这种东西是否和来古士说的一样,是囚禁宇宙的囚笼呢?
也许是吧。
毕竟早有预言,四条命途会将宇宙推向终末的命运。
如果没有命途,那预言自然无从谈起。
……真是再简单不过的办法。
长夜月接着说:“不过,介于他杀性太重,为了我的计划,我趁他虚弱之际将他封印,顺便想了个办法让他保持虚弱状态。”
云之想到,通过星和丹恒那边传递的影像中看见的自己。
……这孩子说的让他保持虚弱的办法不会就是放血吧。
放的哗啦哗啦的。
“我该夸奖你吗?”
云之的笑容都有点勉强:“不过那也是个好办法。”
放血放成瀑布的规模,云之突然觉得,那个躯体……不抢也罢。
放这么多血,真的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比起那些……这里的情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