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杨白梅怎么叫,一旁的乔苏也被乔柯不断翻滚直至无力的惨状吓到了,他眼睛都睁大了,第一时间看向身旁的靳越群,可却看到男人满眸红血色,尤为可怖。
“靳越群…!靳越群!可以了,要出事了,我们走吧,我们走吧…”
他的声音在颤抖。
是因为他知道靳越群做得出来,靳越群遇上任何对他有伤害的事都会发疯,真正的疯狂!这辈子他在靳越群身上见到男人真有杀意的唯只有两次,上一次是何赛绑架他,靳越群不顾性命捅的那几刀,刀刀要害,明显就是要何赛的命,最后狙击手开枪不过是粉饰罢了。
“走吧…!靳越群、快,叫人把他拉出来,靳越群!!”
乔苏不住地颤声地扬高了音调,靳越群死死攥着他的手臂,从刚才到现在,男人一寸一分都没有松,甚至攥地力道之大、指节都泛起白痕,他咬牙道:“他竟然敢伤你,我要他偿命…!”
“靳越群!!!”
乔苏哭了,他用另一只手摸上靳越群的脸,他忍不住哭泣,眼眶中的眼泪掉下来。
“靳越群…!你听我说好不好,我没事了,我没事了,让他们回去吧,我们也回家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乔柯,你快点叫人把他救出来,送去医院,靳越群,我想回家了…!”
他惊慌失色地望着靳越群,说他想回家了,颤抖的眼泪掉落,一颗接着一颗,他落泪,落在靳越群眼里,才算是勉强唤醒了一丝男人被怒火占据的理智,男人握住他的手。
“徐骁,叫辆救护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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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会在最后一天去车站的路上突然发生这遭意外,乔苏心神惊吓过度,小脸像失去了血色一般白,在车上昏睡了过去。
浑身烧伤严重的乔柯不成人样,被救起后紧急送往医院,杨白梅哭着也吓晕了过去。
乔国栋在殿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天的火车是坐不了,靳越群叫人将他送回酒店看护着。
外面又下起了雨。
车里,靳越群抱着昏睡的乔苏,男人阖眸,震怒之后,他想起那天暴雨乔柯对他说的话。
“…靳哥,乔苏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看样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没有任何用处,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两世为人,我可以告诉你我经历过的未来,也许我才是凤凰命格的那个人,我哥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
靳越群拿着一沓前几天就送到他手里的资料,里面是自乔柯车祸前后改变的详尽调查,靳越群清楚,乔柯应该是在那场车祸后梦见了什么,又或许
()是如他们一样,经历了所谓前世。
也或许现今在乔柯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乔柯。
靳越群望向窗外,雨幕涟涟,又想起慧济大师说的话——原来是他错了,这才是那一个没化解的劫、注定的劫,它在未散尽的大雾中变幻方式,这一场火,重新出现。
这些年,他一直严格管控着乔苏的交友,谨慎非常,至于乔家,上辈子的乔柯也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找些借口常给乔苏要钱而已,他从未放在眼里。
但没想到,这辈子大抵是因为他和乔苏改变了人生轨迹,南下,汉钢,读研,中海…诸多诸多。
乔苏没有在留学中遇上那些狐朋狗友,也顺理成章地就没有再燃起那场大火,可这一劫,竟在万事万物的变幻中,成了那个最不起眼的乔柯。
两天前,即便他得知乔柯可能如他们一样重生,他也不过视他为蝼蚁,更因为他身上有和乔苏相近的血脉,才抬手放他走。
但如今这样,乔柯再想走,是不可能了。
靳越群一手抚摸着乔苏的发丝,一手支着额头,像在闭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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