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觉得穿着挺舒服的,不像之前有标签,还硌得慌…”
原先靳越群给他买的都是商场里的衣服,一件短袖都要小一百,当然有标签,这在服装市场的地摊上几块钱买的批发货,不知道哪个小作坊裁剪的,哪里有什么标签。
乔苏小腿上和脚上摔的有泥,靳越群去楼下水管拧了个毛巾,蹲着握着他的脚心,给他擦。
“下次不许来了,这儿又脏又远,你在家等我就成了。”
“我的腿你管不了…我现在知道门了,我想来就来…不然我得憋死…”
乔苏拉着眼皮给他做了个鬼脸。
“这是你擦脚的毛巾?”
“擦脸的。”
“那你给我擦脚…”
“瞎讲究,你的脚又不脏。”
给他擦干净,靳越群的衣服和裤子尺码对乔苏来说都太大了,穿好了,他笑嘻嘻地抬起耷拉一大截儿的袖子筒,摇了两下:“我像不像唱大戏的…”
屋子里低暗昏黄的光落在靳越群冷峻的眉眼,大抵因为太过年轻,又低着头,那股骨子里透出的锋芒显得有几分青涩,又像是收着,怕伤了人。
“像傻帽…”
“你才傻帽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晚上雨还在下,施工队的煮饭大姐熬了一锅土豆粉丝炖肉,配馒头,虽然肉腥几乎不看见,但干了一天的工人都盛了一大碗吃起来,靳越群也端了一碗,拿了两个馒头。
“靳哥…!”
下头有人在叫他,靳越群放下碗,拿上雨衣,对乔苏说:“我下去有事,你自己吃,太烫,数着等两分钟再吃…”
黄阳说是做灯箱的线接的不够,等乔苏吃完了,靳越群才处理完事回来,他把雨衣搭在外头,撩起衣服擦了下脸上的雨水。
“你跟小黄说你是我哥?”
“是啊…”
“下次说你是我弟。”
“为啥,我比你大…!”
靳越群抱着他坐在腿上,还没动筷子,先伸手进去摸了摸他的肚子,又给他喂了两口菜:“我跟他们说我二十了,你说你是我哥,不露馅了?”
“你哪有二十啊…”
靳越群才十八,比他还小呢。
“没有也得有,潘老板现在把建收购站的事交给我管着,要是太年轻了,怕老板觉得我压不住阵。”
乔苏想想,也有道理,他嚼了一口土豆,不知道是不是后头倒进去的,有点夹生:“里头硬的,嚼不动…”
()手链,无聊的快要长毛。
晚上的时候,一个穿着灰工衫的男人带着老婆和女儿上门。
“爸。”
小女孩一看见木台后天的蔡师傅,就跑过来抱着他的腿喊:“爷爷!欣欣想你了!”
老蔡笑开了花,摘掉老花镜,抱着小女孩,从柜子里拿出她雕的小老虎:“欣欣看,爷爷给你雕的小老虎…”
男人叫蔡家和,三十出头,是老蔡的大儿子,在汉阳的一个平轧厂做钳工,晚上老蔡烧了几个菜。
“爸,现在我们厂里要上新生产线,正在集资,叫投资金,谁投了钱,年底就能拿分红…和我一个车间的刘师傅,他一个人就投了一万,您看我这么多年就攒了两千块钱,您那儿还有没有?借我一点,我和丽霞结婚这么多年,还挤在职工宿舍,将来欣欣上学也不方便…”
蔡家和这次来是给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