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一扯,方才一直严密遮挡着的颈部终于暴露在空气里——那段肌肤白皙异常,因常年不见日光,更显出几分易碎的清瘦。而最要紧的是,那里光洁一片,并无男子应有的喉结起伏。唯有他吞咽时,才能见到一丝极其流畅柔和的线条轻轻滑动。
“阿琸,慢些喝。”娄昭阳嘱咐道,忽见案头多了一封素笺。展开一看,竟是李默的字迹:
“周闻瀚已注意到香雪楼。御都尉司卯时行动实为试探,慎防后续。”
娄昭阳指尖发凉:“我们的行踪竟全在他人眼中?”
赵玉琸将纸笺凑近鼻尖轻嗅,忽然冷笑:“是赌场那盆金线蕨的香气。李默的人应当一直守在香雪楼。”他推开窗望向皇城,“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御都尉司试我深浅,李默借机示好。这京城棋局,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娄昭阳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阿琸......”
“无妨。”赵玉琸反手与她十指相扣,目光却凝在远处皇城的飞檐上,“且看这盘棋最后,究竟是谁围杀了谁。”
琸玉商行的后门刚传来马车轱辘的轻响,守在账房的伙计就捧着个烫金红帖快步迎上来,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爷、夫人,刚有人送了帖子来,说是醉胡庭的东乡妃姑娘差人递的!”
赵玉琸刚扶着娄昭阳下马车,闻言脚步一顿——东乡妃?
赵玉琸接过漆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张洒金笺纸,赵玉琸指尖摩挲着洒金请柬,其上‘东乡妃’三字透着异域香风。
“谨启琸玉公子,前日宴席一别,甚念。明日午时一刻,特邀公子至醉胡庭玉西阁小酌,盼公子赏光,共品新酿葡萄酒。东乡妃敬上。”
娄昭阳凑过来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好奇:“东乡妃?就是你和李默去醉胡庭见的那位西域姑娘?她倒是有心,还特意送了帖子来。”语气有些隐隐约约的醋味。
“前日宴席上答应过她,说有空会去醉胡庭坐坐,总不能失约。”他抬头看向娄昭阳,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明日本要陪你在店里的,这下恐怕要委屈你一人留在商行待了。”
“没事,”娄昭阳笑着摇摇头,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你去赴约便是,店里有我还有柳柳、阿福、阿力。只是那位东乡妃姑娘看着性子爽朗,你可别喝太多酒——上次从醉胡庭回来,你就被灌了好几杯。”
赵玉琸失笑,点了点头:“放心,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