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请您及时告知我。”
罗曜也起身相送:“公子放心,一有消息,我定会派人通知您。”他送赵玉琸到门口,看着他坐上马车,才转身回了府。
回到前厅,罗曜拿起桌上的玉料,对着光仔细端详着。小厮端着茶进来,见他神色凝重,便小声问道:“大人,这赵公子的玉料怎么样?”
罗曜放下玉料,眉头微蹙:“玉料是好玉料,只是这赵玉琸,恐怕不简单。”
罗曜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庭院。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他想起方才赵玉琸腰间的玉佩,虽然只露出一小截,却能看出玉质温润,纹饰精致,绝非普通商人能佩戴的。
“这赵玉琸,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找周家,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别有用心?”罗曜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疑虑。
赵玉琸上了马车,陈为驾驶马车驶离罗府。
“公子,罗郎中虽没明说,但看他的神色,似乎对您提到的御都尉司一事格外在意。”陈为坐在外面,压低声音道,“要不要属下再去查探一下罗府的动静?”
赵玉琸摇了摇头:“不必。罗曜谨慎行事,他既没追问,便是不愿掺和御都尉司的事。咱们现在多查,反而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他顿了顿,指尖在锦盒边缘轻轻敲了敲,“当务之急,是把内库的生意稳住。只要能拿到祭祀礼器的订单,咱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接触到钦天监,甚至……接近核心圈子。”
陈为点头应下,不再多言。车厢内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碾过石板的“轱辘”声,伴着远处小贩的叫卖声,慢慢消散在午后的喧嚣里。
马车刚停在琸玉商行门口,娄昭阳就提着裙摆跑了出来,见了赵玉琸,眼底立刻漾起笑意:“琸玉,你可算回来了!我炖了你爱吃的银耳莲子羹,还热着呢。”
他跟着她走进商行后院的厨房,陶罐里的莲子羹还冒着热气,甜香扑鼻。娄昭阳盛了一碗递给他,轻声问道:“罗郎中那边怎么样?玉料他还满意吗?”
“嗯,罗曜对玉料很认可,已经答应明日送钦天监审核。”赵玉琸喝了口莲子羹,甜而不腻,正好压下心里的焦躁,“只是他问起了合作的玉匠,我提了张师傅,还把图纸给了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娄昭阳点点头,坐在他身边。“今日李夫人来的时候,还问起你和罗郎中的关系,我说你是为了生意拜访,她倒没多问,只是买了不少东西,临走时还说要介绍朋友来。”
“李宁云是个聪明人,她越是热络,越要防着。”赵玉琸放下碗,擦了擦嘴角,“不过她既然有意交好,咱们正好可以借着她的口,探探户部的动静。你明日跟我一起去钦天监,路上也能有个伴。”
娄昭阳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啊!我还没见过钦天监是什么样子呢,听说那里的人都懂天象历法,是不是特别厉害?”
看着她雀跃的模样,赵玉琸心里的沉重淡了些,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嗯,都是些有学问的人。明日咱们早点出发,顺便看看京城的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