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入垚(2 / 2)

;   “公子,前面就是大垚的朱雀门。”陈为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带着常年练剑磨出的沉稳。

    赵玉琸抬手拢了拢衣领,露出的腕骨细却不弱。他转向身侧的娄昭阳,见妻子正低头给暖炉添银丝炭。

    “昭阳,把披风系紧些。”赵玉琸的声音比寻常男子高了些,带着刻意压出的沙哑,“立春,乍暖还寒时也不可大意。”

    娄昭阳抬头笑了笑:“爷放心,我不冷。倒是你,方才在城门口看告示时,指尖都冻红了。”她说着便伸手过来,掌心的温度裹住赵玉琸的指节。

    车帷被柳柳轻轻掀开一角,小姑娘捧着个描金漆盒,抽出一只手指着旁处。

    “爷,夫人,你们快看!这街上卖的糖都能画得跟花儿一样!”

    赵玉琸顺着柳柳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街角的糖画师傅正转着铜勺,琥珀色的糖丝落在青石板上,很快凝成一只展翅的鹤。

    可他的目光没停多久,就落在了不远处的茶肆门口——两个穿着玄色锦服的人正盯着他们的马车,腰间的玉带钩雕刻似花状。

    “陈为。”赵玉琸的声音沉了些。

    “属下在。”陈为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别惊动他们。”赵玉琸轻轻叩了叩车窗,“先去客栈,把货单理出来。”

    他说着便接过柳柳手里的漆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叠得整齐的丝绸,每匹布的边角都绣着个小小的“琸”字——这是他在西域定下的通商标记。

    娄昭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伸手握住赵玉琸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腕间的串珠。

    “是不是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担忧。

    赵玉琸摇了摇头,把漆盒递给柳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大垚的皇都不愧是皇都,光是这外城比咱们走的任何一座都大。”

    马车缓缓驶过朱雀门,门楼上的铜铃在风里叮当作响。

    赵玉琸抬头望去,只见城门上方的匾额上——“大垚”。

    两个字是用金粉刷的,阳光下亮得有些刺眼。可他的思绪却退回到了记忆深处那面红底金字的旗帜上,金字沾上了沙土倒是不如这在阳光下都城里的亮。

    “爷,咱们住的‘悦来客栈’到了。”陈为的声音拉回了赵玉琸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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