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行事,于是追了上来以实相告。
“兄台冒险前来,道出事情原委,我们十分感激。但您回去后,不怕那二当家的责罚吗?”乌大关切地问。
“我怕什么,”这头领不在乎地说,“我就说和戴帮主是好友,前来叙叙旧,他们能说什么。再说了,现在帮中人心惶惶,好多人都想另投明主呢。海上水寨多的是,大不了我就换一家。”
送走这位头领,众人开始商议如何搭救吴帮主。
“吴帮主是官府认定的海上巨盗,一定看管严密,想要救出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乌大忧虑地说。
“是啊,好不容易捞到一条大鱼,官府一定要用他做足文章。”戴帮主说,“但我年轻时,曾和吴帮主结下兄弟之情。此次他落难,万没有不伸出援手之理。而且,只有通过他才能知道我们下步的寻找方向。”
“那就去劫了大牢,官军多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到处鱼肉百姓,杀他几个又怎样。”青面鬼插话道。
“既然大家都觉得应该去救,那么如何救,我们要商讨个对策来。”戴帮主说。
几日后,诏安县城街道。一个身着青色道袍,头顶纯阳巾的道士,举着个算命的幌子,沿街而行,口中念念有词,喧言能测八字、定吉凶。这时,对面走来五个纨绔弟子打扮的少年。一个面色黝黑的少年拦住道士:“老道儿,你算得准吗?”
“心诚则灵。算的不准不收银钱。”道士施了一礼,恭敬回道。
“哦,那你算算我大哥近日有什么大事。”这少年拉上另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少年,嬉皮笑脸地问道。
“我看这少年目齿清晰、面色红亮,怕是婚事将近了。”道士说。
“嘿,还真说准了。”几个少年惊奇地说。
“那你算算新娘子长得怎么样?”另一个少年起哄道。
道士煞有介事地捋了捋胡须,掐指盘算了一会儿,叹口气说:
“不好讲啊!”
“这有什么不好讲,讲好了爷爷有的是银钱。”几个少年说。
“不是银钱的问题。从这位公子的面相看,当找个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佳偶。但老夫怎么测出这将要过门的娘子是眼凸嘴大四肢短,鳃鼓肤绿一身包。”
“这不是瘌蛤蟆吗?”一少年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打,给我打。”锦袍少年愤怒的喊道,“让他胡说,张员外的千金是出了名的美女,怎么会是个癞蛤蟆。”
几个少年不由分说,揪住道士就是拳打脚踢。这一闹腾,街坊四邻都围观过来,有喊手下留情的,也有喊打得好的。几个少年被众人一撺掇,更来了精神,也不管轻重,围着道士又是一顿痛打。不一会功夫,道士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几人骂骂咧咧地住了手,立在一边仍是怒气未消。人群中一胆大的男子凑近那道士,用手贴近鼻息,大叫一声“不好了,没气了”,众人一片愕然。这时又有人喊“别让凶手跑了,杀人偿命”。于是,众人就把几个少年团团围住了。
这块街面本来就距离县衙不远,过了一会,就来了几个衙差,问明了情况,就把几个少年戴了枷锁。对于死了的道士,几个好心人主动提出愿意敛葬。衙差也懒得管那么多,押着五个嫌犯就回了县衙。
县衙监狱里,黑暗逼仄。小海、小天、黑虎、大头、小元五人扛着枷锁,被衙差推搡着里面走。他们正是街面上打死道士的那五个少年。而那道士是戴帮主假扮的。至于他为什么能在众目睽睽下装死,是因为他会龟息之法,闭气一刻钟没有问题。凭借着牢内昏暗的灯光,几人一边拖延,一边找寻吴帮主的位置。在靠里的一个监房内,一人犯人戴着重枷,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看他身材不大、脸面赭红、髭须花白,应该就是吴帮主了。五人被带进最里面的一个监房,衙差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