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要更快。东北……我们是真的彻底丢了，再也回不来了！总座他所说的反攻，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老二叹气道：“那……咱接下来……”
大先生仿佛老了许多，他神色复杂地感慨：“接头人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也就是说，上面想要找我的这条线，已经断了。”
“接下来，咱只找个地方，了此残生了！走吧！这里已经不再是我们的了，所有的希望，都被总座身边这群败类给耗光了！”
“泥腿子，已经能上得了台面了，他们不再是过去的那群啥也不懂的农村汉，他们是已经成长到了我们都无法对抗的地步了。走吧！”
老二点点头：“行，老爷子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跟着，这辈子我给你养老送终！”
大先生红着眼圈，他看着老二忍不住笑了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我身边，也就剩下你了！咱只能走了，走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了！”
老二扶着他说道：“那我用电报把他们调走，咱们趁机快速离开边境，趁着夜色，咱们跑，肯定很容易的！”
大先生点点头，他接着说道：“去做吧！”
老二出去用电报忽悠众人出发，直奔牛口岗，明面上是他们先去，大先生身体不好要休息一下紧随其后。
然而各部头人都在对这个安排怀疑。
“这老东西该不会是让我们送死吧？”
“牛口岗距离那个瘟神的地盘已经很近了，咱们要是去，那不是送死么？”
“就是，这种小把戏也跟我们扯？”
几个部族的头人在议论，大家都很愤怒，但只有一人没说话。
他是这里部族人数最多的一个，男人闭着眼睛安静地听其他人在埋怨。
大家发现他不说话，于是有人开口说道：“布尔和，你倒是说句话啊！都啥时候了，你咋还不说话呢？”
布尔和低声叹气道：“拜错了庙，上错了香，佛爷怪罪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都不好说什么。
“可我们也是为了部族能活着，甄挽月那小姑娘能做什么？她不过是带着人去投靠了那些汉人！”
“汉人？你们说他们汉人，但他们也跟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我们历朝历代，跟汉人交流结合，混居一起的，不在少数。虽在关外，但他们也一直把我们当做自己人。咱们打鬼子的时候，你们忘了？”
众人都不说话，接着有人说道：“可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拉上我们？”
“就因为你是这个国家的人！谁也跑不掉的。现在的局面，是我看错了，甄挽月她终究看得透彻啊……”
“那我们咋办？”几个头领看向布尔和，布尔和低声说道：“巴特尔，你们走吧！我带着族人过去，若是追责，要有人提这件事背上罪责，就让我来，我是首领。你们想走的，我不拦着，想要给族人找一条出路的，跟着我！”
“你……你要投降？”
“不，不是投降，是认罪……”布尔和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接着他不再言语，而是直接转身就走了出去。
剩下其余的几个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家都不说话，那是因为觉得布尔和说得没错。
他们走？能去哪儿？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明白，他们除了故土，哪儿都去不了！
只有回去！
眼下，甄挽月却又成了他们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