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冷天吃些新鲜菜蔬吧。”
赵璟现在动不动就会把“岳母”“岳父”挂在嘴边。
陈婉清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懒得理会了。
叫什么不是叫?
他想喊岳父岳母,喊就是了。反正他喊了,爹娘也爱听,跟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似的,反正没她什么事儿,她就不管了。
眼瞅着中午了,陈松还没回来,订好的席面也没送过来。
赵璟就喊上德安和耀安,三个人一道去了后院,将菜苗上的雪清了清,又将秸秆翻起来,让菜苗见见太阳。
等饭后,就得赶紧将秸秆盖上,毕竟温度还是低,可别把这些好不容易留到现在的小苗苗,再给冻死了。
等三个人忙完这一摊子事儿,席面送来了,陈松也回来了。
陈松灰头土脸,眼下都是青黑,但他神情振奋,人看起来也算抖擞。
一家人上桌吃饭,也不讲究食不言,大家都好奇案子的进展,陈松自然要满足妻儿的好奇心。
“两人一个叫关三,一个叫董奎。”
关三是那个车夫,董奎则是坐在车里的大爷。
两人年龄相仿,都在四五十,但身躯魁梧,笑起来时看着温和,好似佛龛上的菩萨,但要是露出来凶相,就连县衙一些胆小的差役都怕。
那可真是俩心狠手辣的,不仅靴子里藏匕首,胳膊上还绑着袖箭。这是袖箭遗失在槐树林里的沟子里了,不然,今天差役们想要制住他们俩个,多少都得见点血。
既是穷凶极恶之辈,做的自然也是天怒人怨的买卖。
正应了许素英的猜测,这还真是两个人贩子。
而且他们惯常做的,就是四处搜寻容貌出色的童男童女,亦或是正值妙龄年华的小姑娘,将他们一一送到南方去。
南方盛行男风,再加上那边文人雅客多,雏女支也是风流雅事。不管是童男童女,还是正值妙龄的姑娘,到了哪里都只有一个用处,就是去服侍“贵人”。
而类似这样的买卖,董奎他们已经做了几十年,可想而知,被他们迫害的姑娘小子有多少。
至于他们连夜赶着去府城,也是要去与那边的人碰头。
府城那边弄到一批好货,他们若不过去,便要被别人抢先,所以明知雪夜危险,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那唾手可得的财富,便是冒点危险,也是值得的。
结果,许是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他们作恶,突然给他们来了这么一下子。
陈松说的义愤填膺,饭桌上几人听的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他们还有不解之处。
耀安就问,“爹,那可是大恶人,不可能你们审什么,他们就答什么,难道你们动刑了?”
陈松一边猛往嘴里刨饭,一边反问,“那你以为呢?若是瞧着无辜,县太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肯定会好好审,还人家一个清白。可这俩连匕首都掏出来了,险些捅上我那些兄弟,这还能对他们留情?”
将人抓到县衙,县太爷都没过审,他们那些兄弟就上手了。
一上手就是最厉害的贴羊皮纸,真危及到性命,便是有再多的顾虑,也顾不上了,一股脑的便把什么都说了。
“为防他们撒谎和隐瞒,我们还把两个人分开来审。果不其然,那关三老实些,董奎却刁滑的很,要命的事儿绝口不提。要不是我们连诈带用刑,还不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这么一会儿功夫,陈松已经用了两碗饭。
他饿极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太忙了,他一会儿还要去一趟府城。
关三和董奎交代了接头的地点,还交代了接头的人,趁那些人不备,正好联合府城的差役,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松吃完饭就得走,许素英闻言就急了,“你倒是早一点说啊,我什么都没给你收拾。”
“准备一身换洗衣裳就行,其他的也不用准备。行程急,不是在路上,就是在驿站,我尽量早去早回。”
许素英起身去收拾东西,陈婉清则要给她爹准备点吃的。母女俩都离开了,德安叹着气说,“这是咱们搬家第一年,要在新宅子过年的,可惜,连顿团圆饭都吃不上。”
“团圆饭什么时候都能吃,这些恶贯满盈之辈,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抓的。行了,爹不在的时候,你们好好守着家。”
“家里肯定不会出事,就是到时候你不去老宅拜年,我祖母和三叔肯定又要说些什么。”
陈松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