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有些不好。她脸色差的很,我和璟哥儿担心她身体有损伤,就带她去县城医馆看了看。”
还把大夫的诊断说给许素英听,末了又说,连着用了两碗汤药,婆婆身体好多了。
许素英放心了,这才又压低声音,问闺女,“那你呢,身体还有不适么?”
“没有不适,女儿身体好的很。”
许素英挑眉,“这么说,璟哥儿还是个心疼人的……”
话到这里,许素英敏锐的注意到,闺女神情似有不对。
她当即就拉下脸,质问说,“和老娘你还藏着掖着,赶紧的,有什么你快说。才成亲一天,你就和娘藏心眼儿了,你知道娘心你多难受么。”
陈婉清不是要和她娘藏心眼,而是没经历过那种事儿,她就没意识到,她娘问她身体好不好,是问那方面。
她当时顺口就回了,可之后娘说璟哥儿会疼人,她才意识到,娘应该是误会了。
但这咋说,她能告诉她娘,她和璟哥儿至今没圆房?
陈婉清不好意思直说,便含糊道,“您也知道,我们成亲那晚,婉月闹了一通,后来我婆婆又气到了,我和璟哥儿忙了一晚上……”
“意思就是,你们那晚没圆房?行,这个理由正当,我信你们。那昨晚呢?昨晚怎么也没圆房?”
“这不是在县城跑了一圈,回来都累到了。”
许素英狠狠的瞪了闺女一眼,“我听你胡扯。清儿,你和娘说,是不是你们俩都不会?”
“娘,您那晚不是教过我了么。”
“我是教了,但你好好听了么?你羞的脸都烧起来了,谁知道你到底听进去几分。怕不是你们两个根本都不会,还以为躺在一张床上就能生孩子,就这么囫囵着过来了。”
陈婉清闻言忍不住笑了,“娘,我们没那么傻。”
“不傻为什么至今都没圆房,难道是你心里还介怀璟哥儿与婉月定过亲,或是打心眼里接受不了男女敦伦那种事儿?”
“娘,我没有介意璟哥儿和婉月定亲,毕竟我自己就定过两次亲,我若真介意,我当初就不会和璟哥儿成亲。”
“既然如此,那就是接受不了男女……”
“接受不了什么?媳妇,你去屋里和璟哥儿说会儿话,要做什么菜我来做。”
许素英丢给女儿一个“饭后再收拾你”的眼神,然后,就与陈松说,“你会做什么?你那手艺,让你蒸个馒头还能吃,让你煮个面条,你能给我煮成一锅面汤。让你炒菜,不是甜了就是咸了,不是生了就是熟过头了。我今天是要招待新女婿,不用你帮着炒菜,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最后陈松还是没走,留下来打下手了。但也不能晾着新女婿,夫妻俩就被陈婉清撵出去,让她领赵璟去她屋里收拾东西了。
陈婉清的衣裳铺盖,还都留在家里,包括她制香的工具,香料以及药材,也都锁在了柜子里。
这些东西肯定都要搬去赵璟家的,但一下子将整个柜子搬起来,也实在太重,甚至连房门都出不去。没办法,只能将香料都取出来,将柜子拆掉,再拿过去赵家拼装。
陈德安和陈耀安跟着过来收拾东西,“这些东西一拿走,屋里瞬间空了一大半。”
陈婉清说,“那不然呢,留在这里么?娘说过了,二十五、六就开始往县城拉东西,等到二十八就正式搬家了,这个年也在县城过。”
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清水县有正月不搬家的传统。可过了正月是二月,二月二龙抬头,也是县试开始的日子。
那时候不说陈松忙得狗一样,就说赵璟和陈德安,两人也在紧张的备考中,谁还有空搬家?
且许素英还想让儿子和女婿早点住过去,好提前适应落脚的地方,心理上有归宿了,就不会那么慌张了,所以,可不得在年前安置好这一摊子。
二十八这个家就差不多搬空了,到时候指不定还有偷儿摸进来,她的东西留下了真能留住?
还是带走放在赵璟家比较保险。
陈德安和陈耀安听着姐姐摆出的一大堆道理,觉得很有理,但看着属于姐姐的东西,再家中一点点消失,那种心情,真是郁闷极了。
反观赵璟,他干警十足,面上也一直挂着开怀的笑。
陈德安敢保证,若不是怕笑出来惹怒他们兄弟俩,担心被他们赶出姐姐的闺房,想来璟哥儿是恨不能大笑三声的。
虚伪!
狡诈!
璟哥儿就会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