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朗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古都的封神盛宴为何会功亏一篑，她又错怪穆贺了。
她还以为是莫凡的缘故，带着人成功面见了古老王，阻止了煞渊的跃迁。
原来是他！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窃取了亡灵国度最高权柄！
“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晚了？”
符黑缓缓站起身。
随着他的动作，那股亡灵帝王的威压陡然增强了十倍！
噗通！
撒朗双腿一软，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重重地跪倒在地。
她体内的魔能像是被冻结的河流，完全无法调动分毫。
在绝对的帝王威压面前，她引以为傲的毒系和超阶修为，脆弱得像一个笑话。
她只能像一个最卑微的蝼蚁，匍匐在这位亡灵君主的脚下，瑟瑟发抖。
符黑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她的面前。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撒朗的心脏上，让她感到窒息。
他停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红衣主教。
然后，他伸出手，粗暴地抓住撒朗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指尖传来的触感，细腻而冰冷。
他仔细地打量着这张倔强的脸。
不是“凌溪”那副中年女人的外貌，而是她本来的样子。
那是一张保养得极好的脸，虽然眼角有着细微的岁月痕迹，但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的风华绝代，五官精致，别有一番成熟的韵味。
“嗯，不错。”
符黑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颌。
“这么看来，你和你的女儿，还真有几分相像。”
他的声音充满了玩味。
“就是不知道，你和叶心夏比起来，谁更能让人提起兴趣呢？”
“呸！”
撒朗用尽全身力气，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啐向符黑的脸，却被他轻松避开。
“没想到你是个无耻的色痞！都成为古老王，拥有帝王的力量，还追求如此低俗的色欲。”
“想要我侍奉你，不如做个交易……”
然而，她的目光，却正好对上了符黑那双闪烁着神光的眼眸。
就是这一眼。
撒朗的眼神瞬间凝固了。
她眼中的愤怒、怨毒、不甘，如同被投入烈火的冰雪，迅速消融。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迷茫，然后是困惑，最后，化为了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与敬畏。
仿佛在她认知世界的最高处，那座名为“撒朗”的疯狂神像被一脚踹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
他不是敌人。
他是主人。
他是自己应该献上一切，乃至灵魂的唯一真神。
篡改认知，重塑人格。不过是举手之劳。
符黑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欣赏着撒朗眼神的变化，就像欣赏一件被自己亲手打磨完成的完美艺术品。
“很好。”
他淡淡地说道。
撒朗缓缓低下高贵的头颅，声音温顺得像一只被驯服的猫。
“谨遵……主人……吩咐。”
符黑转身，走向旁边一间早已准备好的空房。
“跟上。”
撒朗没有丝毫犹豫，顺从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迈着莲步，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走进了那片代表着绝对臣服的黑暗之中。
房门，被轻轻关上。
夜，还很长。
人妻的滋味真不错。
……
清晨的微光穿透奢华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与昨夜的压抑和黑暗截然不同。
符黑赤着上身，站在窗前，俯瞰着这座庞大的庄园。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撒朗已经穿戴整齐，她曾经那双蕴含着怨毒与疯狂的眼眸，如今只剩下纯粹的、毫无杂质的顺从。
她安静地站在符黑身后三步远的位置，垂着头，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接下来按照你原先的计划进行吧……对了，你应该很想知道教皇的身份吧。”
撒朗的眼神一亮，“祂是谁？”
“帕特农的殿母，帕米诗……”
“原来是她，怪不得当年她会同意那疯狂的提议！”
白衣教皇，白衣神女，让黑白两道之首归于一人。
……
一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