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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哈莉妲的主人,罗兰理当要代替哈莉妲对杰克·布莱克表示感谢。
五个人,二十五镑。
几乎是一位家庭教师半年的酬劳。
如果不是担心半夜萝丝偷偷掀开窗子,把这位羊毛先生的家偷个精光,他甚至想付更多的钱——金镑可没法衡量她女仆的感激。
而对于杰克·布莱克,只一次不常见的善心,就换来如此回报,显然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有太多让他烦恼的事了——也因此,众人的午餐格外‘丰盛’。
意思是,贫民范围的丰盛。
除了几块不必门牙亲自动手就先投降的软面包,每个人都有一份加了小块番茄的菌汤,半只重复热过的鸡,两条还算新鲜的鱼。
几条不知道由什么动物压制的黑肉。
养犬人端着一只只盘子,萝丝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咻咻瞪了罗兰一眼,接着,又开始瞪哈莉妲——都是因为她。
在萝丝看来,这恩情绝不值二十五镑。
给他几个便士就差不多打发了,要么就多说几句‘感谢’,没准一个便士都不用付。
布莱克当然瞧出桌上这绿眼睛的不满,一颗颗牙齿像刀锋一样绞碎鸡肉,边嚼边大言不惭地讲:“我不知这对于您的朋友,仆人,究竟多么重要——可是,既然这先生肯付钱,就意味着有些东西,比二十五镑昂贵的多。”
再次挨瞪的女仆默默低头喝汤。
心里的小狗却兴奋地摇晃着尾巴,从左到右疯跑着撒欢。
柯林斯先生…
为我花了大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萝丝在桌下用靴尖碾哈莉妲的脚:“我为了给你找那能存放…的‘东西’,出了不少人情,花了大力气,好像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哈莉妲手腕一顿,小心放下汤匙,嗫喏:“…谢谢你,萝丝。”
萝丝努努嘴,身子歪向罗兰:“瞧瞧,你一回来,连‘称呼’也不讲了。”
罗兰也学着哈莉妲放下汤匙,主仆二人如出一辙的、小心翼翼地模样,对着萝丝:“谢谢你,称呼。”
萝丝:……
另一只脚开始碾罗兰的鞋。
哈莉妲就偷笑。
她现在好幸福。
“所以,我能不能问一句,您委托的目的是什么,”金斯莱似乎对眼前的‘精美菜肴’没有丝毫兴趣,手里转着锈了不少的叉子,“老鼠,血痰——和疫病有关?”
布莱克拧开酒壶,灌了一口:“哦,没错。那群浑身黑毛的小怪物可是许多灾难的源头——我在利兹医学院工作过,老早就知道这些小东西的可怕之处。”
金斯莱又问:“您没有继续这份高尚的工作?”
这话让布莱克哑然。
他盯着金斯莱看了片刻,似乎正分辨这是不是讽刺:“高尚?你从哪儿瞧出高尚,大侦探。给女人拧那治疗发狂的手摇塞高尚,还是用锯子切活人的胳膊高尚?”
金斯莱垂睫:“如果仅这些事就让您感到‘不高尚’,那么,您也的确不适合这高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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