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面。”
妇女们连连称是,直到走远后,她们才一拥而上,尝试堵住那不停喷血的断臂,按住原地打滚的女人。
有个男孩垫着脚非要往里瞧,被母亲强行拽回了怀里。
他小声问了句:
“…大爷不怕洋人,怎么还要我们把棺材放回去哩?”
妇女随口道:“不怕,可却没有必要得罪他们。”
男孩搞不懂大人世界中的尺度。
在与野兽无异的、行着适者生存法则的孩子们的眼里,不得罪和恐惧完全是一码事。
“他还是怕呀!”
妇女惊恐回头,一把捂住了男孩的嘴。
…………
……
除了砍掉那多嘴多舌妇女的手掌之外,这伙卫士并未过多‘作践人’——譬如要她们干那些只和洋人和官军们才干的腥臊事。
他们似乎还沉浸在上午那场愚蠢的掘墓行动中,凡稍稍露出半张脸的,尽是懊恼与不耐。
几个村妇壮着胆子上前搭话,里外都打听着自家男人的去向:那压根算不上‘妖术’的纸轴子被某户男人从庄园中窃了出来,却没成想给这个村子带来了灭顶之灾。
“你们倒是能哄自己。”
其中一个白袍人,更年轻的男人开了口。
这村里男人的下场不是什么秘密,告诉她们也无妨。
“你觉着他们不该死?拿了记载妖术的卷轴,不上报,我且算他蠢。可问清楚卖价就不同了。”
一个纸轴子有人出三十镑。
纸是金子?轴是金子?
想来他们心里早有猜测,可仍一意孤行,为了壮势还自作聪明拉了半数村里的男人围堵那商人——最终,从对方口袋里掏了九十多镑。
这笔钱换成银元,足足够全村人活上七八年。
妇女其实早就知道结果,只是总不甘心。
“…那商人是自愿的。”
她小声‘反驳’了一句。
年轻的白袍倒是不像那首领一样冷酷,竟还笑了几声,打趣道:“倘若不是妖法,不得声张,你,你,还有你们的男人,早就被洋人唤来的官军捉起来下大狱了…”
那商人也不是个傻瓜。
九十镑就能买到有关‘神秘’的物品…无论是残缺的仪式,或者某种有关眠时世界的知识…
不比巴掌大多少的,带回伦敦,至少能翻上五倍。
他没准都不乐意卖。
倘若走运,是个无形之术或完整的仪式…
他‘不情不愿’被‘敲诈’了九十镑,实则有多高兴只有自己清楚了。
“这也是个急着返程的、常跑这条线的商人。要是伙杀人不眨眼的…”
白袍男人冷笑。
妇女摇头,低声道谢,再不敢讲什么了。
他儿子倒有想法。
“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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