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
尤兰达两只手捂着脸,用力搓了搓——罗兰见过这个动作,在萝丝抹润肤露的时候。
虽然仙德尔说那只是‘熊洗脸’。
“我知道。”
尤兰达轻声重复。
克里夫·海曼所勾连的巴索泰是那人的左右手。斩不了克里夫·海曼,却能将巴索泰的脑袋取下来——尤兰达弄不清他们的真实目的,朝着死亡而去的意义…也许她知道。
“我没阻拦。”
声音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尤兰达抬起手,伸进雾中抓了抓。
她原来什么都没有,现在,连仇恨都要没有了。
“他留下了白莲教成员的名单…我这法宝倒适合分辨忠奸…”
没有爱没有恨的人是可怕的,现在,女人活着的目的终于清晰了。
“要听个笑话吗?”
“不了,罗兰。”
“那…我也给你一份临别赠礼吧。”
“什么?”
“跟我来。”
姑娘们除了从伦敦带来换洗衣物、日常梳洗用具外,还有不少零七碎八的——其中,仙德尔的皮箱里有几份手稿,是临行前,罗兰委托达尔文画下的。
一些机器的图纸,配文字。
“可能不全,那位渎神先生应该尽力了…为了这几份手稿,我欠了好几口袋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