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似乎不太想让罗兰了解‘侍者’,敲打着大腿,含糊其辞:“…那是‘符合规则’,以及被‘规则认可’的、侍奉神灵之侧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祂们已经和神灵没有多大差别了。”
“如果你好奇,可以提申请,到藏书室查一个名字——”
“「黄金修女」。”
说到这,她忽然向前探身,拉响铃铛。
审判庭要到了。
马车拐了个弯,一幢狰狞的建筑渐渐靠近。
是的,罗兰认为优雅、华美、壮观,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栋建筑的外形。
狰狞,最合适。
建筑整体用了灰色与黑色,极致的哥特式尖角与石线花纹让它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座藏在黑夜中择人而噬的巨兽。
等马蹄稍稍落定,罗兰不等伊妮德,拎着手杖,抢先下了车。
「缺少礼节,不够绅士。」
-我不想再被抱下车,那太尴尬了。
「你可以用言语表达,而不是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用言语?
-那更没有礼貌。
「不会。」
-说说看。
「‘如果你再抱我,我就把脸伸到马屁股底下。’」
-我确实不该对你抱什么希望。
罗兰维持着笑容上前,伸出胳膊,让伊妮德一手扶着自己,另一手拎着裙子,迈下马车。
“你现在像模像样。”女人笑眯眯地把他的帽子扶正:“来吧,跟我来。”
审判庭。
这里冷清极了。
‘唯有更冷酷的手段,才能对抗邪恶。’
他看见门口的石板上刻着字。
建筑内很暖和。
照明充足。
墙体倒和之前那座伟岸的教堂一样,勾勒着各式繁复线纹,看起来,是一个个惩奸除恶的故事。
或真实历史。
一路上他们遇见的人很少,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相比之前教会里那些教士们来说,审判庭的执行官身上多少都带着肃杀。
伊妮德把罗兰带进自己的办公室:
在建筑最深的地方。
只有一条路,铺着紫色地毯的房间。
罗兰目测,大概有叔叔药铺的十个那么大?
或许十五个。
天花板和墙壁黑金相交,墙壁上挂着油画和一些看上去保养很好的刀剑。
壁炉的岩板上是一排不整齐的矮粗蜡烛。
桌上一摞摞书,还有…
两只手缝的白兔玩偶。
罗兰进来时,伊妮德也恰巧反应过来:她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