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听说,你委了几个休息的去城里找人?”
“就是我和你说的,马戏团。”罗兰颔首:“那个丢了的婴儿是我朋友的弟弟…我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也许在什么地方打转。她是个姑娘,谁也不认识。城里的有些地方可不安全。”
“应该说多半都不安全。”费南德斯和罗兰登上马车:“你现在得祈祷你那位马戏团朋友没那么灵光——倘若真让她找着,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想了想,费南德斯又问:“你没告诉警察吧?”
“那有用吗?”
费南德斯:“没有。只会让他们多个笑话——别找警察,罗兰,你应该清楚他们都是什么人。”
“我现在倒有点希望金斯莱在伦敦了…”
“谁?”
“我的侦探朋友。”
“侦探也没用。现在你只能祈祷万物之父庇佑那个马戏团姑娘了,”费南德斯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把挂帘拉上,“你怎么认识这样的人?”
“是万物之父问的吗?”费南德斯踢了他一下,不说话了。
…………
……
从南区那对儿丢了孩子的夫妇嘴里,费南德斯没能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不算年轻的女人说话颠三倒四,而他的丈夫又显得没那么在意——比起提供线索,他更热衷在罗兰和费南德斯面前展示自己的‘博学’,以及话里话外打听他们是不是有机会得到什么‘补偿’。
狗屁补偿。
照费南德斯的话说:别以为懂点规矩就往自己身上套。
那是该遵守的,但不能从中受益。
否则叫什么规矩。
之后。
他们前往郊外墓园,与仙德尔碰面。
由于是‘不大体面’之人的埋骨所,就不能指望守墓人兢兢业业——之前提到过,这行当多是子承父业,或者父子齐上阵。通常一个墓园只有一两位守墓人,还不算伤病与休假。
好在是穷人墓,盗墓贼也不会冒着被吊死或蹲大牢的风险刨一个除了骨头外什么都没有的土坑。
当罗兰和费南德斯抵达时,仙德尔就等在墓园门口,身边站着个形销骨立的年轻男人——显然,面对‘黑乌鸦’这等危险,理当由儿子代劳。
“罗兰!”
仙德尔拎着裙子快步上前,几乎要把罗兰堵在马车里——完全忽视了那大了她几倍的队长。
直到他开始咳嗽。
“哦…德温森先生,日安。”
费南德斯还能说什么。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由守墓人领到那掀开的墓穴处。
奇怪的是,这些被粗糙刨开的,有些尸骨完好,有些却不翼而飞。
大一些的都留下来了。
“…是婴儿,大人。”守墓人低声回复:“这贼只挑走了婴儿的尸骨,大的都留下来了。”
他说。
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