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德斯斜了罗兰一眼,还有些疑惑:“你没有和伊妮德大人讲?你在办公室都干了些——”
迟疑中拉长的调子就是短暂沉默中最后的声音了。
费南德斯瞪着罗兰,同为男人,他可清楚一对儿情侣在房间里不谈正事会发生什么。
说真的。
伊妮德·茱提亚不仅在圈子里出名,更是多数执行官们心底永远可望不可及的目标——真是无耻,罗兰·柯林斯,你竟干出这种事来。
“…详细讲讲。”
他搓着指头,探头探脑的活像个常年厮混花街的下流坯子。
罗兰给了他一个中指。
“你怎么不讲讲你和丰塞卡女士的‘小故事’。”
“好哇,如果你想听,我倒是乐意…”他和自己的副官胡扯起来,嘬着雪茄,没一会,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不是开玩笑,罗兰。你得帮帮我…”
“什么?”
“吉尔丝。你说她被维斯特维克带走,到了「大漩涡」,是不是?”
“没错。”
“克什亥的话你也听见了。”
虽说按照约定,维斯特维克会给吉尔丝·丰塞卡一个新的身份——他还是希望罗兰能将自己的吉尔丝接到审判庭。
克什亥的话让他有些猜不准「大漩涡」发生了什么。
“操纵鼠群的人不少,我想教会是没有办法准确给每个学徒定罪的——想想办法,罗兰…帮帮我。吉尔丝…对我很重要。”
…………
……
萨维兄弟会惹出的乱子无疑让本不平静的伦敦城再起波澜——他们需要官方给一个能到阳光下去的身份,同时,不准教会再称呼他们这些能够驱动鼠群的人为‘邪教徒’…
实际上。
当老鼠一点点被消灭,这些学徒们自然发现,‘操纵鼠群’只是一场泡沫般的幻影:特殊的是老鼠,并非他们。
学徒又有什么地方特殊呢?
这发现有趣之处在于:多数‘鼠使者’不相信官方的说辞。他们认为这是用来拖延时间的阴谋——等到老鼠彻底被消灭,他们这些‘鼠使者’没了牙齿…
不等同落到砧板上的肉?
这样看来,萨维兄弟会惹出乱子,也并非全为了黄金。
他们要一个说法。
大庭广众下、不得食言的说法。
市民们对此双手双脚支持,甚至有些被鼓动着同那些‘赤红之子’(自称)上街游行——
罗兰倒也理解。
有些没丢妻儿父母的,全家性命都由‘鼠使者’从灰潮中救了回来,只举着制作好的牌子旗帜走上大街,这有什么难处?
更何况。
被老鼠吃的都是有钱人,和他们无关…反正有钱人都不得好死。
游行。
拥堵。
乱糟糟的街道。
还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