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也顺势将他托举的崇高之语。
他有些对自己失望。
只是短短几秒。
“那很危险,仙蒂。我再说一遍:那些东西不是为你,为你的小朋友准备的——花瓣上有我们还未弄清楚的诅咒。”
他边说边观察着仙德尔的表情。
他清楚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显然。
不是花瓣。
“人偶与八音盒也不行。”
加里·克拉托弗没能弄清楚花瓣上的诅咒意味着什么,更无法‘读出’其上隐藏的文字、仪式。但人偶和八音盒不一样。
这两枚奇物的代价清清楚楚。
“前者随着次数,会让使用者渐渐‘木偶’化。那只八音盒则会让持有者极速衰老…你用不上这种危险的东西,仙蒂。”
仙德尔背着手,抬头望向梨树棚顶梳理羽毛的鸟儿们。
“主教阁下。”
“仙蒂?”
“如果有选择,你会回到过去,杀死自己吗?”
加里·克拉托弗沉默。
他明白仙德尔的意思:回到过去杀死自己,她就不会诞生了。
“我想,假如有这样的机会,你更会用来消灭我的母亲…或者我?你在畏惧什么呢?父亲?我很疑惑。”
老人将头埋进手掌中。
粗暴地搓了几下脸。
“你是一个错误,仙蒂。”
或许这声不含恶意的‘父亲’撬开了一丝加里·克拉托弗心灵之门的缝隙。
他罕见的向自己的女儿吐露了某个秘密。
“我见过「全知之镜」。”
刹那间的微风让草木梢头纷纷摇曳起来。
鸽群扇动翅膀离开了梨树棚。
“所以,你要按照那面蠢镜子的指示。”仙德尔实在觉得这件事可笑。
她厌恶加里·克拉托弗,也深知对方厌恶她——不仅停留在厌恶,甚至某些情况下,他希望自己能‘不慎’死在意外中。
起初。
仙德尔以为是她身上集合的‘资质’。
恶念。
作为圣十字最虚伪、最无耻的主教,自然不希望她的存在破坏他如今拥有的一切享受——无论有形或无形的。
自己的存在无疑是危险且刺眼的。
可今天,她终于得到答案,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算什么回答?
又是个预言?
从伊妮德到加里·克拉托弗,这些人怎么回事?
“等你抵达四环,迈入高环仪式者的行列,仙蒂,你就能依稀窥探到世界的脉络——不管相信与否,我们永远会沿着命运既定的道路前进…”
加里·克拉托弗抬起头,直面那双更加年轻的、如出一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