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学会使用方法的话她们可以通过这张符纸直接標记身边的区域,让阳澄湖尼泊龙根的大门降临在她们的身边。
当然苏茜诺诺用不著会使用这东西,她们只需要带在身上,遇见危险大喊一声“就决定是你了路明非,出来吧”,拎著村雨眼冒凶光的路明非就从尼伯龙根里钻出来对敌人使用10万伏特。
“呸,你就是个乌鸦嘴,我哪能遇见什么坏事。”诺诺翻翻白眼,却还是老老实实把那只福袋在贴身的口袋里放好。十月底的风吹在脸上很有些萧瑟,红髮小巫女心里却像是燃著篝火一样很温暖。
拐过街角,他们果然在一处停车场里影院门口见到了那台红得像是火焰的法拉利599gtb
fiorano。
路明非忽然愣住了,这时候乌云被刺目的阳光撕开了那么一点缝隙,金色的光束笼罩著整一整条街区,诺诺耳垂上的四叶草坠子摇摇晃晃反射著微光。
他失神並非因为汽车杂誌上说这东西差不多要卖500万,而是因为恰在很多年前那个他跌入人生谷底的放映厅外,就是这台法拉利用低音炮般的引擎轰鸣狠狠抵住了他的脊背让他不至於坍塌下去。
这些年路明非见过很多女人,有些妖冶得像是埃及艳后,有些则故作清纯把自己打扮成你年轻时心臟为之悸动的那个少女。可一直到苏茜闯入他生活之前,那个站在放映厅门口仿佛乌云突破天际闯进他生活的天使留下的影子仍像是根长在心臟里的藤蔓,他越是长大藤蔓也就越是长大,直到最后牢笼般把那颗心臟彻底包裹。
他也坐过不少好车,可即使时隔多年即使再来一次,路明非仍会毫不犹豫的告诉所有人说世界上最好的车是法拉利,因为只有法拉利能跑得贏时光。
“劳斯莱斯幻影和迈巴赫你都开过,怎么,看见这么辆也就普通价位的法拉利就走不动道了
”诺诺嘟著嘴。
她沿著这台车转了一圈,在保险槓的下边摸索了一阵,从里面摸出来车钥匙。
发动机启动的声音熟悉又让路明非莫名的有些安全感,他看著诺诺坐上驾驶座给自己繫上安全带、然后摇下车窗从那里面探出脑袋来。
“时间还早,要不要上车我带你兜风。”诺诺问。
路明非看了一眼手机,摇摇头:“算了,你有急事的话还是先回家吧,正好我朋友说在公寓里自己做饭,我还能去赶个午餐什么的。”
“那——保持联繫”诺诺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在耳朵边晃了晃。
路明非也做了相同的动作,他回应说:“有事给我打电话,在哪儿我都能赶过来。”
“吹牛。”
“修辞手法嘛,稍微夸张了点。”路明非耸耸肩,“玩得开心,回安徽的话跟我说一声如果有空我和你一起。”
“好。”诺诺踩下油门,引擎发动,法拉利缓缓滑出车位。
直到此刻路明非仍记著当初自己在寰亚集团和媧女一起狩猎那只龙血猛犬时,看见出现在猎犬体表鳞片上的弹痕和镶嵌在鳞片內的弹头。
显然那片已经被废弃的工业园区中藏著某个学院埋葬在那里的秘密,或许这个秘密和楚子航的父亲有关。
此外,猎人网站的任务细节上有说过那条龙血猛犬来自囊阳的某个生物实验室,恰好媧女和她身后的周家也来自襄阳,这样浅显的雷同很难不让人展开联想。
如今路明非的脑子里遗留著数十个言灵的念诵方式,就算那个神秘的男人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布下天罗地网路明非也有信心去闯一闯了。
诺诺单手把著方向盘,眼晴直视前方,准备操控这团火焰匯入滚滚的车流,
她的眼角余光始终警著后视镜的一角。
路明非始终站在原地凝望著她远去时法拉利的背影,那一角的浮光掠影中这男孩修长而笔直,
像是扎根於钢筋水泥上的细竹。
这时候诺诺面前的信號灯终於变了顏色,暂时停下的法拉利599gtbfiorano重新启动。
与此同时他们刚才来时方向的拐角走出一对看上去很年轻的男女,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
男生清秀得像是个女孩,穿著很有些幼齿的连帽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查拉著脑袋,眉眼修长温婉;女孩则穿著白衬衫外罩海蓝色毛衣,身下是蓝色格子半身裙和一双点缀著小铃鐺的鹿皮靴子,她束著长长的马尾辫,刘海蓬鬆宛如云雾,有一张虽然还略有些婴儿肥、却美得惊世骇俗的、
娇俏的脸。
狂风从天而降捲起飞旋的落叶,法拉利缓缓滑下公路,隔看一层薄薄的聚碳酸酯玻璃三个人擦肩而过,但某一瞬间诺诺和窗外的女孩同时扭头看向对方,深褐色的眼睛和酒红色的眼睛分明不该交错可目光就是在此刻碰撞诺诺觉得心臟如洪钟般鼓动,寒意刺入骨髓。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但一剎那中她只觉得在与魔神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