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得抠门就是了不过路老板还是觉得心惊胆战受宠若惊。
坐下后昂热给他倒了杯茶就没说话了,两个老傢伙继续闷著脑袋抽菸喝酒。
也就是趁著这个间隙路明非走了个神“人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您二老有事说事—.”路明非几乎和副校长同时开口,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你说的那是人,以前跟我上过床的女人都管我叫畜牲。”弗拉梅尔导师义正言辞,
路明非捂脸,忘了这是个毫无节操羞耻心更是丟到九霄云外的傢伙了。
“我看你跟小周整日里眉来眼去珠胎暗投的,不会早就从革命友谊发展成炮友了吧”副校长说话开门见山字字珠璣。
路明非脸颊抽搐说:“副校长我首先不反驳你的观点,但你这用词儿就有点问题吧
眉来眼去我认,珠胎暗投什么鬼还有炮友这种东西在咱们学校应该是被风纪委员会明令禁止的吧”
“我在西雅图当警长勾搭来往的女牛仔那会儿,你们家那点脱氧核核苷酸有没有传到你爹那一代还是个问题呢。”守夜人吊儿郎当,叼著根雪茄,把自己面前开来的炸鸡也推向路明非,
“多年来淫贼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关了灯看不清脸谁都一样,由此可见男人始终是小头控制大头的生物更何况你那小周教授漂亮得跟个天使似的,你能不动心我也知道中华文化博大精深,隨意从词典里拎出来的几个字可能在你听来有些词不达意,不过话说到底最终的珠胎暗投不也是从眉来眼去开始的吗”
路明非拒绝了那只看上去相当肥美的炸鸡,当然不是因为副校长那又摸屁股又抠鼻屎的手指在那上面蹭来蹭去,实在是没多少胃口。
他嘆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骨瓷杯子將里面的锡兰红茶一饮而尽,隨后抬头看向在靠看书柜的脚手架边步的昂热。
“我猜两位校长找我来这办公室的目的绝对不是对我和媧女那点儿甚至连八竿子都打不著一块儿的八卦感兴趣———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吧,我都准备著。”路明非套拉著眉毛,
不復昂热初见他时的意气风发。
其实真要说来这才是真正的路明非。谁他妈有事没事精神那么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其他人
风吹著落叶在屋顶滚动,磨砂的毛边玻璃天井上阳光透过落叶的缝隙照进来,像是翩翩起舞的金色精灵。
跳跃的斑驳光点落在路明非平静的、低垂眼脸的侧脸,他在那张高背的椅子上坐得笔直,如石灰岩雕刻的雕塑。
“这件事情確实和周教授有关。”昂热燮眉,举杯往喉咙里灌进去半杯子烈酒。
“他们不是已经出了许可、允许学院在三峡夔门附近水域进行水下工作了吗”
“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昂热摇头。
“校董会希望能够邀请襄阳周家加入我们,但周教授和她的家人对学院一直抱有很大的成见,並且似乎並不信任我们。”昂热挠头,在路明非对面坐下,苦笑,
“老实说她对我和弗拉梅尔导师大概算是恨之入骨,要真由我俩去跟周教授说这件事情也许会被扫地出门吧—.—
路明非点点头,给自己又倒了杯红茶:“懂了,校长你希望我能代替您和副校长去说服媧女让周家加入校董会,成为给学院制定规则的成员之一。”
卡塞尔学院的校董名额通常是固定的,从创校初期至今一直是七位,要在这个机构的会议桌上再加上一个席位必须得超过半数的校董投票同意,並且还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议程。
校董会成员的权利极高,不但拥有和校长相同的s级权限,还能调阅秘党资料库中所有的资料。
总之加入卡塞尔学院校董会是许多名门望族奋斗百年的目標,甚至如贝奥武夫之类族內先贤名讳甚至光耀整个屠龙史的家族想要身其內也从未成功。
如今七位校董希望媧女能够代表襄阳周家加入他们,显然有求於人,而且所图巨大,
不过这是上层圈子的政治游戏,他们怎么玩是他们的事,路明非不感兴趣。
校长希望他能做这个学院与媧女之间的传话筒他也没意见。
反正以媧女的老奸巨猾,估摸著校董会没法从她身上討得什么便宜。
“成为学院的投资者,襄阳方面能够得到与其他任何一位校长相同的权力,但作为交换,我们希望能够在国內的活动中享有更高的自主权。”昂热沉默片刻说。
这件事情其实相当难以启齿。东西方文化差异巨大,尤其经歷过百年屈辱史之后中国人对任何外国势力对境內的渗透都会提起十二分的警觉。
对媧女这种能够代表襄阳周家甚至代表整个息壤的大人物说出这种话无异於挑起两个社会之间的斗爭。
不过学院提的要求並不过分,无非是针对活动於中国境內的墮落混血种享有跨国执法的权利,类似的条约和协议秘党跟暗面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