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於任何一个国家由单一族群的混血种组成的社会来说我们都太庞大了,庞大得仿佛海洋囊括湖泊,
如果倾尽全力要同化一个国家真是轻而易举秘党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在世界各地开枝散叶建立起拥有独立武装的执行部分部,完全是借著全球化这股东风、吃遍了时代的红利。
我和校董会的朋友们都知道,一旦我们决定將力量投放到某个国家就一定会引起那个国家內部混血种组织的集体反对,甚至可能演变成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战爭。”
“那你想干嘛”媧女毫不客气,修长的眉眼微挑起来。
就算是强大的周家也没办法和秘党抗衡,那是一个匯集了近百年来最优秀屠龙者的庞然大物,能够与卡塞尔学院站在同一个舞台上竞爭的应该是包括周家在內由其他所有混血种世家组成的联合体息壤。
而襄市周家最多等同於组成校董会的成员之一,或许实力和地位与加图索家族相似。
“这是斯诺顿家族家的小姑娘吧维多利亚对吗我记得你在前些年已经取得了爵位的继承权。”昂热並未回答媧女的问题,反而翘起二郎腿、挺拔的身姿微微前倾,透过那副瑁的眼镜雅利安人特有的铁灰色眸子隱在眼眶的阴影中,幽幽地望著坐在路明非身边的维多利亚,
“你出现在这里意味著明非取得圣殿会的拥有权已经得到了斯诺顿家族的首肯,而斯诺顿家族又在某种意义上代表西敏寺银行。所以襄市周家和银行已经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对吗”
突然间对上连斯诺顿爵土都不得不慎重对待甚至敬畏的昂热,维多利亚小脸緋红,银色的贝齿咬著下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在老傢伙也並没有非得欺负一个小姑娘的打算。
他转而重新看向路明非和媧女:“继承了所罗门王財富的骑土以及在这片土地上以贵族身份绵延多年的银行家,他们共同组成了英伦三岛难以撼动的混血种政治格局举个简单些的例子,如果你是刘邦而你的敌人是项羽,你可能会为了击败项羽而引入来自北方的游牧民族加入你的军队,但取得胜利之后你还会將自己和项羽打出狗脑子的战利品拱手让给那些游牧民族吗”
路明非立刻懂了。
他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襄市周家的实力到底如何。
可如果连秘党都没有办法把足够强大的力量投射到英伦三岛来,那凭什么就能做到这一点
既然这片土地上媧女的力量还不够强大,那斯诺顿爵土为什么又要做出让步甚至允许他路明非鳩占鹊巢成为圣殿会的主人,与他们继续竞爭
“欧陆格局早已成型,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组织机构共同维繫著这片大陆上脆弱的政治平衡,可是混血种继承龙族血统强大力量的同时也继承了龙类的贪婪。如果政治平衡被打破,一旦让每一个人都看到可乘之机,他们就会变成磨牙血的恶鬼。”维多利亚低垂眼脸轻声说,
“银行和圣殿会积怨已久,我们没有办法收编审判庭垮台之后不愿意归降的所罗门精锐,由此英国会陷入相当长的一段削弱期如果让法国人来和我们竞爭他们会斩尽杀绝,而如果来培养代理者他们的发展和一举一动都会被银行限制。”
所以当媧女告诉斯诺顿爵士他们准备让路明非接手圣殿会残余力量的时候,那个禿顶老人並没有感到惊讶。
想来早在很久之前双方就已经谈妥了大致的方向,接下来只剩下细节问题仍需磋商。
路明非向来是个政治白痴,闻言他挠了挠查拉著的眉头,却也还是听出了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在这件事情上不管周家还是西敏寺银行都觉得自己吃了亏做出了让步。
没有周家的强势介入西敏寺银行根本没有可能短时间內击败自己的宿敌;没有斯诺顿家族的默许媧女也没可能將力量投送到这座相距一万公里的国度。
战爭结束之后斯诺顿爵士迫切的想要稳定局面,但现在英国变成了一个漏洞百出的宝库,短时间內他们没办法整合骑土的力量。
恰好路明非作为驯服赫尔薇尔的骑土从法理上能够入主圣殿会,也恰好把圣殿会交给一个他而非法国人或者德国人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於是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做成了。
路明非明白在这件事情里自已起到的作用其实微乎其微,媧女的斡旋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帮自己
就算你曾和我度过值得铭记的岁月,可漫长的时光过去一切都该已是尘埃,为了財富血乳相融的兄弟也能拔刀廝杀,可我见你仍如初见。
“啊,是啊,斯诺顿爵士,我的老朋友,猜也知道这里面有他的影子。”昂热微笑,
他安坐在椅子里,后仰,
“可是其他人不会接受的,圣殿会的意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法国人德国人和义大利人都找到了在英国身上狠狠啃上一口的理由我猜襄市周家和斯诺顿家族已经做好让步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