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斯诺顿家族如今也在名义上为密党服务。
私下里很多人都管昂热叫暴君,媧女虽然一直说老人其实是真正的怀柔派,可在他统合力量的过程中使用的手段之极端、之残忍,甚至到了会被向来放荡不羈的混血种们称之为独裁者的程度。
现在昂热已经一百三十岁了,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可以看见尽头的时候,很多藏在暗处的野心家正在筹备开一场香檳派对来庆祝这个暴君的死去。
可在他死去之前居然找到了自己的传承者。
维多利亚居然觉得很欣慰。
比起那些已经被世间的金钱和欲望腐化的老东西,年轻人们永远都更趋近於理想化。
在维多利亚和她的朋友们看来,昂热所做的事情向来都是正確的。
“时间零挺好的,以后我们一起上战场的话师兄我要抱你大腿。”维多利亚说。
路明非笑起来,“好呀。”他说。
“西班牙好玩么”路明非问。
伦敦城里好玩的东西不多,逛逛也就差不多了,真想看看英伦风建筑还得回哈尔滨。
“我们会去马略卡岛上坐鐺鐺车。”维多利亚说。
鐺鐺车是老北京人对有轨电车的称呼,因为它的车头掛了一只铜铃鐺,司机只要一踩脚下的踏板铃鐺便会发出“鐺鐺”的声响,提醒行人闪避车辆。
路明非不明白何以维多利亚这么一个身在威斯敏特长在马德里的西欧姑娘会知道中国人怎么叫以前的慢速有轨电车。
不过挺萌的。
“我们也跳弗拉明戈舞,我有个大一岁的朋友,很漂亮,是西班牙本地人,她很会跳弗拉明戈舞。”维多利亚继续说,谈起在学校的生活这姑娘显然变得比刚才更加健谈了。
“弗拉明戈舞既是西班牙人的舞蹈也是吉普赛人的舞蹈,吉普赛人说弗拉明戈舞就在他们的血液里流淌,而西班牙人说你跳起这种舞蹈就像把世界踩在脚下。”她说。
“其实我也会。”路明非耸耸肩。
他以前在西伯利亚的大平原里出过任务,跟踪一群茨冈人以猎杀藏在其中、在莫斯科杀死十二个孕妇的墮落混血种。
那群茨冈人就是吉普赛人的一支,也跳这种舞。
他想像维多利亚在篝火的旁边伴著节奏旋转跳舞,胸口的长流苏和褶皱的长裙飞扬,
像是一朵转动著盛开的。
挺美好的,是青春的样子。
“师兄你有女朋友么”维多利亚忽然把路明非从想像中带了出来,“我看你的资料上说还是单身呢。”
“靠这是什么神转折。”路明非忍不住吐槽。
“好奇嘛,你这么优秀的男生应该有很多人追求吧”
“没有特別多吧,也就一个团的样子。”路明非吹牛逼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