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子冰酒下肚,路主席慢慢的也就放得开了。
他说媧女你真觉得三峡那
媧女说:“不知道,不过学术界一直认定那位皇帝在离开他北欧的行宫之后来到西汉末年时期的中国、化名李雄帮助公孙述称帝,他们称帝的地方就在三峡附近的白帝城,后来汉光武帝刘秀联合当时的屠龙者世家派遣军队把这位龙王杀死在那座城市、白帝城也隨之沉入水底……总之学院的推测並非没有依据。”
媧女说过中国的屠龙者世家大多是些绵延千年的古老机构,媧女身后的周家可能就是曾参与过那场弒神之战的古老家族之一。
也许在周家的典籍中仍旧保留著对白帝城的记载,他们確信诺顿的骨骸就沉睡在这条滔滔不绝的大江里等待著归来之日的觉醒。
可只有路明非知道,那个能够煮沸长江的男人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从墓穴中爬了出来,辗转流浪到大洋彼岸的纽约曼哈顿,化名为华人社区的罗纳德.唐,通过猎人网站终日游荡在法律的灰色地带为了自己的一日三餐不得不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媧女和周家的能力如此巨大,路明非心中忽然升起某些奇怪的希冀。
他几次抬头看向对面那喝过酒之后面色红润喜人的女孩,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媧女终於被看得不耐烦了,把刀叉丟在碟子上,上半身前压,幽幽的香味潮水般涨起来,淹没路明非的鼻腔。
他们头顶那盏巨大的枝形吊灯是熄灭的状態,此时能够照亮媧女的脸颊和路明非隱在深邃眼窝中眼睛的东西唯有桌面上昏暗的烛光。
“我在想一个朋友。”
“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媧女哼哼。
“男朋友……”路明非捂脸,“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感觉有点奇怪,gay里gay气的。”
“衣香鬢影锦烛高烧,和你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子边的是家里財產能养你十辈子的绝色妹子,可小樱你他妈居然在想男人”媧女骂骂咧咧,把杯子里的冰酒一饮而尽。
“我是想说,其实我一直有点心理上的疾病,幻想自己以前认识一个叫楚子航的男人,他强得离谱又超级可靠,你把什么事情交给他他都能给你做好。这人还特讲义气,你俩要是朋友你做什么他都跟你一起,你喜欢的姑娘要结婚了他就帮你一起打爆婚车的车轴用武士刀剁掉结婚典礼上新郎的超级大钻戒、你要是想和谁拼命他绝不拦著而是身先士卒咬著牙帮你把第一波棍棒挡下来。”路明非凝望媧女澄澈的漆黑的眸子,玻璃球般乾净的眼球表面反射著昏黄的的光斑,像是平静湖面掠过的飞鸟,他说,
“我有时候会觉得那个人並非是给我幻想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过的、只是有一天他突然从我身边消失了,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整个世界都不再记得他曾来过的痕跡。”
“哇咔嘞小樱你这是典型吃了氟西汀之后的后遗症。”媧女大惊小怪,“臆想症得治,得大治特治。”
路明非嘆了口气,伸手帮媧女將一撮耳边落下的鬢髮撩开,他说:“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並非我的臆想症,楚子航真的曾经存在过,只不过被某种迄今为止都没有被记载过的言灵抹去了。”
他原本以为能包养他十辈子的绝色妹子脸上会流露出震惊或者別的什么神情,可媧女的表情居然很严肃。
她坐下来,眉头微蹙,纤细的手腕托著腮,盯著路明非的瞳孔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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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身边有个人消失了,以前大家都认识他但突然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个人了。”媧女说。
路明非惊喜於这妹子的理解能力之强大,居然在第一时间就懂了他想说的东西,於是频频点头。
楚子航从这段歷史中消失这件事情一直是扎在路明非心中的刺,他做过许多努力可都无法確信这个男人確实存在於这个世界上。
渐渐的连路明非自己都开始怀疑,楚子航是否真的曾经真实存在过。
“和黑色皇帝共同享受至尊殊荣的白王,她曾念诵过一个言灵,娑婆世界,这个言灵的权限不在能够改变血统的神諭之下,隨著领域的展开整个世界都被囊括其中,人类、龙类在这个领域中同时被写入某些认知更改,迄今为止我们都不知道她究竟改变了什么东西。”媧女的声音清冽,像是方才被路明非含在嘴里的冰酒,她的眸子看似聚焦於男孩的眼睛,可实则正陷入某个遥远的回忆,
“能够將全世界笼罩进去並彻底修改所有人记忆的言灵只有这个,但白王已经陨落了,骸骨被烧成灰烬由黑王吞噬,世界上再无人能念诵娑婆世界。”
可是路明非忽然就毛骨悚然了。
远古时期的白王確实已经死去了,可是新的白王又在世界的东方佇立起高山仰止的王座,从云端俯瞰元素的乱流、操控世界的气象与地质,如同钢琴家在弹奏毁灭的乐章。
他是赫尔佐格,通过白王遗留的圣骸、以绘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