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的事情却对龙首宫几乎关闭,怎么比”孙若晴很是不屑,“太上皇毕竟老了,真以为还是他当年御极天下的时候”
林锐愣了。
他只想著今天的血雨腥风,却没考虑到实际情况。
满朝文武多少都已经听到风声,却没谁多话,一方面是这种事情既然发生,有脑子的都不会插嘴,另一方面也说明,其实各方都选择了默认和中立,只等分出胜负就继续磕头办事。
问题是,这种关键时刻,真的有“中立”吗
盟友中立,等於投靠敌人;敌人中立,可以视为朋友。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正如刚才妹子所说,靖安帝毕竟早已登基、太上皇更是“荣养”多年,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满朝文武大部分倾向於“老主子”,这么多年熬下来,谁又敢说还有多少人靠得住
眼下的形势,靖安帝暗藏手段、满朝文武“中立”。
他们的倾向不言自明。
“不错,形势其实早就明朗了。”考虑半响,林锐缓缓点头。
“更何况还有银子。”孙若晴莞尔一笑,“好比我们这边,自从有了你的財力作为支撑,许多事情都简单起来,宫中原本不好办的事情的,大不了钱解决,相比之下,翊坤宫颇有不如。”
“当真”林锐一愣,“吴伦是南党首领吧江南的財力呢”
“再多的银子,他要用在朝堂上,更何况,吴家並无多少產业,一切都靠外人供奉的话,总不是那么好说话。”孙若晴扬起俏脸露出笑容,“你的银子只要自己决定便可,谁都不用问。”
“好姑娘!”林锐惊喜的低头深吻。
同样的財力,自己做主和等著批覆完全不同。
所以,李守中才能这么快站稳,因为他需要钱的时候,林家这边只要林锐同意就能直接到帐,吴家要是想钱,少了还好说,大项开支根本过不去,需要吴伦和金主们商量完才行。
一来一回,差的是时间长短,结果却是胜败有別。
这还是宫外的朝堂大事,宫內的吴贵妃更麻烦。
“如何谢我”良久,孙若晴与他对视,美目仿若秋水。
“你的意思是说,龙首宫那边没有悬念”林锐还是不太放心。
“戴权送的消息中说,赵全这些日子始终在北镇抚司。”孙若晴没好气的捶他几下,怪他不解风情,“宫中的人手虽然变化不大,却多次调整,最主要是替换掉不少摆样子的大汉將军。”
“换成了精锐的锦衣军!”林锐彻底明白过来。
很显然,太上皇准备的是“谈判”,靖安帝却带了刀子!
“锐哥哥只管放心!”孙若晴红著脸在他怀里蹭蹭。
“好妹妹!”林锐再也忍不住,横抱著她大手下滑。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怀中娇小慢慢平静,他却著急起来。
稍一考虑,他忍不住將她放在身前,轻拍她的髮髻。
孙若晴顿时面色緋红犹豫不决。
良久,在他一次次的抚慰下,她还是老实跪下。
没想到不足半刻钟后,林锐耳中突然传来杂乱的声响,下意识伸手滑向腰间才反应过来,入宫赴宴怎么可能带兵器反而是一墙之隔的西侧宫苑中,有些声音並不奇怪,因为本来就有事。
三大殿所在的院子,与龙首宫只隔一道墙。
与保和殿同在一条线上,向西不远就是龙首宫正殿。
那里,今晚正在王见王。
“锐哥哥”忙碌半天,孙若晴苦看脸抬起头。
“今后你还是不要和元春分开了。”林锐无奈著拍拍她。
孙若晴恨恨的白他一眼,用力低下头。
“笨丫头,不是这样的!”
龙首宫正殿。
事情很快,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你!”太上皇脸色惨变,“逆子!”
就在他眼前的大殿中,横七竖八躺著十几具尸体,都是皇族中辈分最长、今天被叫来“见证”的老王爷,真正能站著的除了“二圣”父子,就只剩下十几个太监打扮却手持利刃的杀手。
周围侍立的龙首宫太监、宫女也已经躺下,碟血当场。
“父皇,你老了!”靖安帝的表情无比阴沉,“该让了!”
“你能杀的了他们,难道能杀掉天下悠悠之口吗”太上皇气的浑身哆嗦,“朕本来是想让你过来,在老一辈的见证下说句话,只要你今后老实听话,朕百年之后不还是要把,“我的东西,难道还需要別人给”靖安帝表情,“你”
“朕当初瞎了眼,才会选出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太上皇气的瘫坐在长榻上,“好、好、好的很,朕倒是想要看看,明日你怎么对外解释,再让天下相信!”
“需要向谁解释谁又在乎信不信”靖安帝反而平静下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