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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避不开,因为贾母亲自下帖,请他们一家人过来赏,考虑到年后他就没来过几次,贾敏专门送信,让他抽出一天时间过来,为此还付出不小的“代价”,昨儿晚上让他很是受用。
饶是如此,他依旧招呼几句就跑,寧可干逛都不在那边呆著。
当然,礼教上讲,他这样和姑娘们一起不合適,但谁在乎
更別说大家本就想和他多聊聊,这样的欢乐中,时间过的很快,就在他以为可以消磨下去时,
说话最少的迎春突然发现,园门方向走来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王熙凤带著平儿。
最主要的是,她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二嫂子,你这是怎么的”林黛玉不解的迎上去。
“找他!”王熙凤恨恨的一把抓住某人林锐胳膊,拽起来就走。
一帮姑娘丫鬟全傻了。
“哎呀,奶奶!”平儿急的脚,却只能目送她们远去,自己留下来解释清楚,“我们刚收到消息......嗯,娘家老爷那边的消息,说是我们义二爷......算了,横竖不是內院的事情。”
说完她就转身,显然是准备追上去。
“平儿姐姐,你想急死人吗”最近的探春急忙拽住。
“义二爷已经外放!”眼见走不脱,丫轻轻一嘆,“显威营的差事丟了。”
“啊”几个姑娘齐齐变色。
这边,林锐无语的被她拽著,一直走出上百步才罢。
就在他以为还要继续时,却被推著进了一处隱秘所在。
假山。
这里算是整个荣国府的“制高点”,三座太湖石堆出来的“石柱”对向內倾,最终在顶点处相互架住,稳稳形成一座“基底”,然后在“山顶”种上灌木,配合石头上的绿草很是美观。
周围又以丛掩映,只留窄窄小路,形成了一处半封闭“山洞”。
两人进来后,王熙凤也不说话,一双丹凤眼死死的盯著他。
“怎么了这是”感觉再拖下去的话,说不定自己真会被眼刀“凌迟”,林锐只好上前两步就要拥住她,“我好不容易閒下来一天,被你们老太太拉来,怎么又被你给恨上了”
“滚蛋!”王熙凤一把划拉开他的胳膊,俏脸涨红继续瞪眼,“姓林的,你现在得意了吧我二哥好好的差事,被你折腾没了不说,现如今连商量好的位置都没能坐上,京营都待不住!”
“又特么发生什么了”林锐一愣。
“你会不知道”王熙凤气的哆嗦,“要不是你这狗东西—
“好了!”林锐彻底不耐烦,脸色猛的沉下来,“他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让我专门耽误工夫针对再说了,是我先挑的事儿吗还不是他自己没脑子,非得和我对上,搞得下不来台”
“那你也不能这么狼心!”王熙凤哭著蹲在地上。
“他不是外放定州卫吗”林锐没明白,“早就说好的!”
“什么定州卫,是德州左卫。”王熙凤真的很伤心,“我听鸞儿讲,那里虽说刚出北直隶、就隔一道边界,却已经不属於京营的管辖,我二叔的人情半点用不上,我二哥只能靠自己了!”
“嗯”林锐真的懵了,“不会吧我当初可是和兵部那边都商量过,还是他们提醒的,说王家也属於武勛,闹的太大不合適,让我收著点儿,不要下狠手,你们是不是又作死了”
“你在说什么屁话”王熙凤猛的站起来,“我们能怎么样”
“武勛有个惯例,凡是圈子里的人,一般都会儘量留在京城,最差也不会出京畿的范围。”林锐好心提醒,“常说的『京营”大致就是这样,除非你们自己又作死,否则不会坏规矩。”
“没有吧”王熙凤愣住了。
她虽然没啥眼力见儿,但也知道一些基本常识。
对世家大族来说,《大周律》从来都是狗屁,能制约他们的只有“规矩”。
武勛核心圈常说四王八公十二侯不假,但也足足二十四家,除了四大异姓王不参与这类“竞爭”外,其他二十家同样有內斗,且京城的武职没那么多,真正的实权肥缺更少,完全不够分。
以兵权论,整个大周最重要的武力支柱妇孺皆知。
十二团营,等於十二个正三品的总兵位置,
去掉三武营属於皇家,只剩下九个。
又不可能全给核心圈,哪里够
所以,自太宗朝便逐渐形成惯例,武勛谁斗的贏谁就留京城,输了就要外放京畿,但依旧统一在“京营”范畴內一一当然,以上规矩只適用於正支和承爵人,旁支散落各方的多了去。
王家当然算武勛,王义是正经的王家继承人,按说不该出京畿的,德州左卫確实不远,却依旧不属於京营范畴,享受不到“內部”资源,將来提拔的难度完全不在一个位面。
王子腾已经不可能再回朝堂,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