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往常一样,女眷们热热闹闹的说话,稍一考虑便表情“惶恐”的低头进门。
但她並未如平日一般多说,只给鸳鸯一个眼色便进了后院。
大丫鬟脸色微变,扫一眼后若无其事的跟过去,足足又过去半盏茶功夫,才快步回到贾母身边,咬著耳朵低语几句,眼见老太太脸色变化才不动声色的回到原位。
其实,不论刚才王熙凤进门还是她俩的耳语,其他人都看见了。
但大家都不傻,全都很默契的一句不问。
“我这老身子骨,到底坐不住了。”又过了片刻,贾母强笑著扶著丫鬟起身,向其他人点点头,“这就去后面走动走动(上厕所的文雅说法),你们姐妹先说话吧。”
说完她就在鸳鸯的换扶下离开。
其他人都感觉到到不对,下意识的望向身份最高的贾敏。
“看什么呢咱们后宅还能有大事”美妇人笑著摆摆手,毫不介意的安抚两句,“外面有家里的爷们儿,他们的事情不可能让凤丫头来说,我们只管放心。
一眾女眷都没感觉到问题,眼见如此便不再多问。
“倒不如我这厚脸皮的去看看。”早有准备的李紈含笑起身。
目送她跟进后宅,其他人全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小寡妇的作风,向来大事不管、小事不问的;知道部分內情的贾敏却意识到不妥,明白可能是某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立刻安抚眾人,很快厅中恢復笑声。
后院五间正房中,气氛却已经变得非常压抑。
哪怕李紈进来也没影响到任何事情。
“凤丫头,你没搞错”贾母脸色阴沉。
“这事儿还有乱说的”王熙凤很“为难”,“平儿,你说!”
“老祖宗,奴婢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才觉得不对。”忠心的丫鬟跪在中间,脸上全是惶恐,“昨儿晚上,东府里几个爷们儿喝的不少,锐大爷自从回来,便在客房院那边没出来。
我们奶奶担心出什么事,就让奴婢去看看,见他只是喝醉了睡觉便没再多问,还吩咐奴婢送些吃食过去;又因为我们二爷还在东府没回来,奴婢不放心就去看看,一个人实在顾不上。”
“所以你让袭人去”贾母已经“明白”。
“奴婢就是正好碰见一—”平儿都快哭了。
“冤孽!”贾母恨恨的拍打扶手,“你不会看错了吧”
“今早奴婢听我们奶奶吩附,去送早餐时,正看到袭人从那边院里出来。”平儿很紧张,“她向来不是个多事的,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才对,更何况她那副样子.....奴婢不瞎。”
“真是好啊!”贾母气的脸色发白,“老婆子这就一”
“老祖宗息怒!”李紈急忙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