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强人所难,这才干脆睁只眼闭只眼,隨他们如何。
但也別忘了,我手里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留,而是至今养著一支最精干的人手,若说那些个大小头头都听话,我自己也不信,但要说他们敢作死,我倒是不介意安排人手打个样!”
“总要脱身出去,没人接纳可不成!”瑞珠连连点头。
“原本我的心都死了,只等哪天小王爷用不著,我便想办法出了这牢笼,把一切都交出去。”秦可卿语气寡淡下来,“生也好、死也罢,只当是报了王爷援护教养的大恩。
感谢老天开眼,让我得遇锐大爷,这才又有机会和秦大人商討了解,知道以前究竟有多傻,如今,小王爷连京城都不敢回,我们还守些什么倒不如为自己活著,好列活个自在。”
“没有银子,那些个狗才难说靠得住;想要银子,就得招呼好锐大爷。”瑞珠面颊微红,“奶奶,奴婢怎么觉得,这有些像一一”
“卖的”秦可卿的声音带著淒凉,“不然呢”
瑞珠脸色一白,低头不敢说话。
房间內静了下来,只余两人细细的呼吸声。
“你我姐妹,不说外话。”半响,秦可卿重新露出笑容,“接下来我还是得『病著”,外面的事情辛苦你,横竖將来有机会,我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奴婢不敢。”瑞珠急忙低头,“只是,咱们毕竟还有一一“公主”秦可卿轻轻一嘆,“委屈她,明明是骨血高贵的天之骄女,如今却像是小冻猫子般无人照看,只是,我们现在已经自身难保,实在顾不上,只等將来有机会再说吧。”
“奶奶说的是。”瑞珠自然点头。
“这两府里的虽说看著『亲情”,其实何曾有过”秦可卿表情复杂的向西望去,“就好比现在,自从我『病重”的消息放出去以后,前后来过几个人”
“我们府里奶奶(尤氏)、蓉大爷一一”瑞珠语气一顿,“老爷只说让好好养著,却从未露过面,西府里老祖宗让丫头送了些补品药材,再就是璉二奶奶来过两趟。”
“被我打发了,省的给她带来什么麻烦。”秦可卿无奈一嘆。
“璉二爷一一”瑞珠立刻愤愤起来,“哼,真真委屈了好人!”
“好人吗”秦可卿哑然失笑,“凤婶子可谈不上。”
瑞珠低下头没敢接茬。
荣国府,李紈院,正房正厅。
小寡妇淡定的亲自端来茶壶,將桌上的茶杯倒满,又摆手打发走两个不知所措的丫鬟,从柜橱中端出两碟点心放下,这才含笑坐在长榻上,与隔桌的王熙凤对视。
“凤丫头见谅,我这里只有这些。”眼见对方还不说话,她忍不住笑出来,“按理说,现在还不到已初(九点),你应该刚把府里那些个老的小的打发走吧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我来看看不行吗”王熙凤立刻板起脸“行,有什么不行的你璉二奶奶做事,何时需要与別人商量”李紈哭笑不得,“只是,我觉得你要是有事,还是別耽误的好,今日不是休沐,兰儿去了学堂,我让碧月跟去,这院里没外人。”
“哼!”王熙凤白她一眼,拈起一枚点心放入口中,但只嚼了两下便吐出来,“呸呸,这什么鬼东西不够多,吃著光剩油腻!”
“哪比得上你璉二奶奶,想吃什么点心都有。”李紈不接茬。
话音淡定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你这假正经还不跪下,我今天要审审!”眼见如此,王熙凤恨恨的站起来,语气无比严肃,“胆子真大啊,竟敢偷偷养男人了!”
“哦”李紈表情一顿,旋即若无其事的抬眼看看她,自顾自继续喝茶,“那晚上你不是都已经看见还不去回了老祖宗,请家法把我这守不住的下贱妇人打死销帐”
王熙凤被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你可真不怕死啊!”她气的猛然站起来,上去扭住小寡妇的耳朵,“老娘自问见多识广,可真没想到会有你这样的,偷偷会外男竟然还敢如此一—
“我可不只是会会,却不知你又如何”李紈似笑非笑。
王熙凤顿时僵住。
“你说什么鬼话呢”半响,她强自镇定的开口。
“你不是都明白”李紈顺手將她推回长榻上坐下,自己站起来走到她身前,首一低与她对视,“就是不知道,你问的到底是哪次呢有平儿的第二次,还是没有她的第一次”
王熙凤瞬间脸色惨白。
“谁许你红口白牙的咒人”她急忙瞪著一双丹凤眼反驳,
“你呀,还是这副德行。”李紈面露宠溺之色,轻轻坐在她身边揽住,“整日里自以为聪明,
脑子却不往正路上走,光想著一夜发大財的美梦,也不想想我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吗
咱们这边什么安置你我邻院、前面是老祖宗和正院,中间夹的路上少有外人,来的谁怕是听脚步都能知道吧更何况,那晚你们俩在门口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