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中在那里、还是掛閒职,基本等於被踢出核心朝廷养老。
这种级別的事情,林锐根本搭不上手。
“你应该明白,我帮不上的。”他又不是脑子进水。
李守中曾经是国子监祭酒,正经的朝堂正四品大员,且国子监与翰林院、都察院並称,“清流三大核心”天下公认,任林地位可不是区区一个郎中能比。
李守义確实不如,但也在国子监任职“五经博士”,定品比他低一级,只有正六品,
但仕林地位还是要远超他这样的“区区武夫”。
纯以名气定位而论,林家比李家差几个阶位,而且不可弥补。
实际权力另说。
“林叔叔还是看看信。”李紈当然明白,所以將信纸重新递上。
林锐没想到她依然不死心。
借著客厅的烛光,他终於完全看清眼前的美妇人,却见她一身简单的米白底色、黄中带黑锁边长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髮髻也是简单挽起后稍作配饰。
总体偏庄重的打扮,却掩饰不住她的天生丽质,毕竟只是二十多岁的小妇人,哪怕是最简单的淡妆,也足以衬托出天然之美。
更別说她自幼培养出来的书卷气,以及良好生活带来的丰美。
林锐没好意思真的盯著看,简单扫一眼便接下信纸翻阅,然后终於明白过来,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因为看重的是林如海留下的关係网。
这封信虽然是李守义的,但核心內容应该是李守中的授意。
利用林家的资源起復,再反过来给予补偿,反正现在林如海都已经死了,林锐又进入了武將体系,文官这边的人情只会越用越少,倒不如直接转给李家,今后加强合作。
一文一武、优势互补,有限的不可再生资源换取可靠的盟友。
完美。
很遗憾,这纯粹是想多了。
“大嫂子,这个忙我想帮都帮不上。”半响,他无奈的放下信纸,苦笑著解释起来,“你们觉得我能行,是看到我现在的位置,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也是林叔最后的遗泽”
“叔叔这是何意”李紈脸色一变。
林锐懒得隱瞒什么,直接把当初和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徐晋的事情、林如海葬礼上的反覆等问题说了一遍,反正在真正的高层眼中,这些根本不算秘密。
但在林如海被刺和二皇子、吴家的事情上,他一句都没提。
因为大家没这么大的互相信任。
“明白了吗”最后,他喝口水润润嗓子,“林叔在文官的关係路子已经完了,別说是帮你们,连我自己都很难用上,我的位置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买断”更合適。
但李紈完全听傻了。
“竟是如此”半响,她无力的瘫在长榻上。
“若不然,我是怎么进的武將这边”林锐无奈苦笑。
对李守中、或者说金陵李氏的谋算,他其实很心动,朝堂上但凡稍有身份的官员,多少都有自己的圈子甚至背景,如果能和李家联合的话,对他来说利益远远大於坏处。
因为他们是名扬天下的“诗书世家”,是封建王朝的绝对根基。
世有千年之世家,断无千年之皇家。
可惜,他现在根本做不到。
“耽误叔叔休息,妾身罪过!”半响,李紈勉强恢復过来,有些无力的扶著长榻起身行礼,“没想到竟会如此,可惜白白谋算一场。”
“嗯”林锐却听出重点,“这是大嫂子的意思”
“不瞒叔叔,自你当初隨姑姑来我们这边走亲戚,妾身就私下考虑过。”李紈无奈一嘆,“只是一介女流,岂能决定大事这才通过书信与父亲和二叔商议,以至於耽误到这会子。”
林锐惊讶的看著她。
这娘们儿无愧於世家出身,如此高的眼光足以横扫寧荣二府。
可惜,受限於身份,她註定不可能有什么作为。
“为了兰哥儿”想到这里,他指了指东厢房。
那里是贾兰的住处。
“叔叔见笑了。”李紈轻轻点头。
“辛苦了!”林如嘆口气,站起来拱手告別,“大嫂子歇下吧!”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向外走去。
“叔叔!”却不想刚到房门口,就听见身后一声轻唤。
林锐下意识转身,旋即脸色一变,急忙背身避开。
“大嫂子何必呢”他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没想到,李紈直接撩开了长衣,里面是完全空著的。
紧接著身后传来一声布料落地的轻响。
“叔叔莫怪妾身不知廉耻。”李紈慢慢跪在地上,“只是这边府里的事情,叔叔想必也听过不少,兰儿他..:::.不论如何,將来总要有个照应。”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