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嘶吼,却清晰地通过周围无数记者的话筒,传遍了整个会场!
王副厅长
人群再次譁然!
这已经不仅仅是魏长河个人的问题了!
这背后竟然牵扯到了市轻工厅更高层的领导
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形成!
就在这片极致的混乱和魏长河疯狂的咆哮声中。
谁也没有注意到。
在展台侧后方的阴影里,沈秋紧紧攥著一个老式的、用布包裹著的盒式录音机,脸色因激动而泛红,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录音机的磁带,正在无声而稳定地转动著,將魏长河那充满了怨毒和恐惧的、指名道姓的嘶吼。
“是王副厅长,…王副厅长不会放过你的!”
一字不漏地,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陈建华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那个角落,与沈秋瞬间交匯。
沈秋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坚毅。
陈建华嘴角,那抹冷冽如冰峰的弧度,终於带上了一丝掌控全局的、凛冽的锋芒。
市轻工厅王副厅长办公室的空气,凝滯得如同灌满了铅。
昂贵的红木办公桌被拍得震天响!
王树根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指著垂手肃立、面如死灰的魏长河,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
“废物,蠢货,谁让你把老子名字喊出来的,啊,还当著那么多记者,还录音了你他妈脑子里装的是大粪吗”
魏长河浑身筛糠,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嘴唇哆嗦著:
“王……王厅,我……我当时是急昏了头……是那陈建华太阴险,他……”
“闭嘴!”
王树根咆哮著打断,眼神阴鷙得能杀人,
“陈建华,一个泥腿子你都搞不定,还被他反手捅了个天大的窟窿,现在全厅上下,省里都盯著,老子被你害惨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掐死眼前这个蠢货的衝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串冰冷的指令:
“听著,你给老子滚,立刻,马上,滚去落萍县,给你个县工业局副局长的位置。听著,不是让你去享福的,是让你去將功赎罪,给老子钉死陈建华!”
王树根身体前倾,压低的声音如同毒蛇缠绕:
“姓陈的根在落萍县,在青山村,在那些猪圈鸡棚里,给老子查,往死里查,查他帐,查他原料,查他有没有投机倒把,查他有没有剋扣工人,查他有没有生活作风问题,只要有一丁点把柄……”
他眼中闪烁著恶毒的光芒:
“就给我往死里整,整不垮他,你就等著进监狱给老子顶罪吧,滚!”
“是是是,我这就去!”
魏长河离开办公室了,擦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