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华点头答应下来,他看向民兵连长李清河:
“李连长,我们青山村的野兽下山,都是从走兵坎下来,而下山的路有三条。你们民兵连人多,就镇守右边和中间的路,左边交给我们猎人!”
“没问题!”
李清河爽快地答应下来,带著民兵连的人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陈建华叫来虎子和二牛,將猎枪还给虎子,关心:
“虎子,你的伤没事吧!”
虎子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坚毅与无畏:
“没事,一点皮外伤!”
“那行,你带著二牛先去左边守著,我先回去拿枪!”
陈建华拍了拍虎子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信任。
他看著虎子和二牛离开的背影,神色凝重地说道:
“村长,我们村受伤的人,都没事吧!”
村长脸色同样凝重,但眼中却闪烁著安慰与希望:
“没事了,大家都挺过来了。大山他娃,你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带著虎子和二牛,与民兵连长李清河紧密配合,日夜轮值在青山村山脚下的三条要道。
巡山防兽,烽烟四起
走兵坎下山的兽道,如同三条通往希望的咽喉,如今成了严防死守的战线。
陈建华將步枪重新背在肩上,腰间的柴刀磨得雪亮。
民兵连的战士们手持枪、长矛,在右边和中间两条开阔地带布下岗哨和简易陷阱。
左边那条更隱蔽、更靠近密林的小道,则交给了陈建华师徒三人。
巡山的日子紧张而枯燥。
白天顶著烈日,夜晚伴著露水,蚊虫肆虐。
陈建华经验丰富,总能从细微的痕跡判断出野兽的动向。
他们遇到过几次小股野猪试探下山,都被陈建华精准的枪法或三人默契的伏击轻鬆解决,將威胁扼杀在萌芽状態。
然而,坏消息还是从其他村子传来。
红旗生產大队八个村子,如同散落在山间的明珠,都不同程度遭受了野兽袭扰。
守山人水生派人传信,一群猴子趁夜下山,糟蹋了一大片即將成熟的玉米地,损失不小。
绿水村的二狗那边更惊险,几头饿急了的豺狗试图偷袭落单的孩童,幸好被巡逻的民兵及时发现,用土銃驱散。
一些靠近深山的一个小村子,甚至遭遇了黑熊!
虽然没伤到人,但拱坏了几家菜园,嚇得人心惶惶。
消息匯总到陈建华这里,他眉头紧锁。
看来今年的野兽下山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可能与深山的食物短缺或某种扰动有关。
他將情况通报给李清河和各村的守山人,提醒大家提高警惕,加强联防。
青山村这边,在他的严防死守下,再没有大的野兽成功下山,秋收得以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加速进行。
巡山间隙,陈建华身边总少不了鶯鶯燕燕,只是这燕语鶯声里,火药味十足。
沈玉红是来得最勤的。
提著一个竹篮,里面装著煮好的红薯、玉米饼,还有一壶凉茶。
每次见到陈建华,她都会像献宝一样递过去:
“建华哥,累了吧快吃点垫垫!我特意给你留的,加了的!”
她总是故意挤开想靠近陈建华的陈二丫,眼神带著胜利者的得意。
看到陈建华手臂上结痂的伤口,更是心疼得直掉眼泪,非要亲手给他换药。
陈二丫也不甘示弱。
知道沈玉红送吃的,她就另闢蹊径。
她爹是村长,家里有些常备药。
她总揣著红药水、紫药水和乾净的纱布,一见陈建华坐下休息,就凑过去:
“建华哥,该换药了,我爹说这个药水好得快!”
动作轻柔,眼神专注,带著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固执。
每当沈玉红想接手,她就鼓起勇气:“玉红姐,这个我会弄,我爹教过我的!”
两人常常为谁给陈建华递水、谁给他擦汗这种小事,用眼神交锋无数个回合。
秋收期间,村民们忙於收割农作物,基本没人进山採药,收购药材之事,暂且搁置。
沈玉红、孙小姚等人也因此閒了些。
孙小姚这位爱慕陈建华的知青姑娘,偶尔也会过来,让局面更加微妙复杂。
她不像沈玉红那样泼辣直白,也不像陈二丫那样娇憨执拗。
她总是带著一种安静的、略带书卷气的温柔。
她会抱著一本书,坐在离陈建华不远不近的大石头上安静地看。
等陈建华休息时,她会恰好走过去,用標准的普通话轻声细语地问:
“建华哥,累不累我带了点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