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修炼者,还曾是一名以匡扶天下为己任的学宫弟子,城门可以不开,但你、以及你手底下的那些元修高手就不能出手协助钟晴琳么若是你们没有站在城头眼睁睁地袖手旁观,而是出城协助钟晴琳,钟晴琳可能就不会死,那数千难民,你们多少也能救出一些。
再说四年前的赤焰军,他们一腔热情来救定北城,但定北城给了他们什么
舍小取大君命如山边三潮,这都是你的藉口,都是你自私懦弱的藉口。
你的脊樑从来就没有直过,你的脸面和尊严並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重要,你也不要表现出如此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
你若是觉得我的话难听,觉得不服,真觉得屈辱,你们边家父子就替北三州数千万百姓守好定北城!
你们边家父子若是守住了定北城,你今日所受的屈辱,隨时可以来找我洗刷。”
话说到这里,萧北梦缓步走向了一边,將大帐的门给让了出来。
边三潮深深地扫了萧北梦一眼,而后冷哼一声,闪身出了大帐,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完事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温鸞打了个哈欠,也准备离去。
“完顏天弓的王床这么大,又不是睡不下你们两个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地回自己的帐篷”萧北梦嬉笑著出声。
完顏天弓神情希冀,並朝著萧北梦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温鸞先是给了萧北梦一个白眼,而后嘴角含笑地对著完顏天弓说道:“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什么时候能打贏我,什么时候才能上我的床。”
说完,她纤腰一拧,径直出了大帐。
萧北梦拍了拍完顏天弓的肩膀,长嘆一口气,道:“完顏天弓,温鸞的绣床,怕是不好上呢。要不,我帮你换一个”
“滚!”
完顏天弓一巴掌拍掉了萧北梦的手,音量不低、鏗鏘有力地说道:“此生此世,我完顏天弓非温鸞不娶!”
隨著他的话音落下,大帐之外响起了一阵抑制不住的咯咯轻笑,而后便是一阵风吹衣袂的轻响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完顏天弓也在同时朝著萧北梦眨了眨眼睛,一脸得意之色地说道:“萧北梦,敢不敢和我打个赌,不用打过她,我就能上她绣床”
萧北梦朝著完顏天弓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而后白眼一翻,“你真有出息!”
说完,他也抬脚迈步,准备离去。
“你觉得你用折辱的方式对待边三潮,他们父子就能死守定北城么”完顏天弓喊住了萧北梦。
“一个人只要弯过一回脊樑,再想让他直起来,前难万难。今日羞辱边三潮,我想看看能不能让他知耻而后勇。当然,也不过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萧北梦搓了搓手,“今日这顿拳头,我也不光是想刺激一下边家父子,也是想要出心中的恶气。若不是看著老江的面子,不是还希望边家父子能存有几分人性、坚守定北城,今晚边三潮定然走不出我们的大营。”
说到这里,他朝著完顏天弓挥了挥手,“早些休息吧,黑沙军现在虽然分不出足够的兵力来对付我们,但呼延连天肯定不会什么也不干,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起来。”
…………
翌日,巳时。
隨著太阳的不断升高,戈壁滩上的温度越升越高。
正在这个时候,有滚滚的马蹄声从远处急速传来,隨后,有一名年轻的孤行者策马奔进了五部联军的大营。
萧北梦正带著完顏天弓和楚岳等五部联军的高层们检查大营,听到马蹄声后,齐齐將目光投向了急急赶来的年轻孤行者。
“急报,黑沙军正往大营这边过来。”
年轻的孤行者来到近前后,立马急急勒住身下的战马,而后翻身而下,单膝跪地。
眾人闻言,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来了多少人”萧北梦轻声问道。
“十万左右。”年轻孤行者快速回应。
听到是十万人之后,眾人齐齐鬆了一口气。如今,五部联军的大营之中有著二十万骑兵,人数是对方的两倍,而且,五部联军接连打了胜仗,正士气高涨,並不怕对方的十万人。
“传令下去,全军备战!”
萧北梦高声下令后,心中隱隱有些疑惑,还有些许不安。
黑沙军接连三场大败,尤其是万杨的这一仗,黑沙军败在了骑兵对攻的战场上。明知五部联军有二十万之眾,呼延连天却只派了十万人过来,其中必有蹊蹺。
很快,大军集结妥当,萧北梦把指挥权交给了郁行令,他则易了容跟在了完顏天弓的身后。
儘管对方的人手只有己方的一半,郁行令却仍旧採取了守势,將五部联军布置在大营的柵栏后面,长矛手和弓手早早就位。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黑沙军姍姍到来,他们的行进速度並不快,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