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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岳等人知道萧北梦虽然丹田被击碎,但还是御空境的剑修,故而对萧北梦能凭空虚坐並不感到意外。
同时,他们也认为,萧北梦最多就可能在湖面上坐上几个时辰的时间,毕竟,凭空虚坐是要持续消耗力量的。
只是,令楚岳等人感到意外的是,萧北梦从日出坐到日落,始终纹丝不动。再从日落再到日出,仍旧端坐在湖面上。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萧北梦仍旧闭目坐在湖面上,没有半分的动弹,楚岳等人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到麻木。
当萧北梦在湖面上坐了四天的时候,楚岳意识到,萧北梦的凭空虚坐並非借了剑意的力量,而是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態。
楚岳很清楚这种玄妙状態的可遇不可求,於是立马再次下达了一道命令,让孤行者离著湖边再远一些,甚至还安排人警戒值守,不准人靠近。
当然,他要防的是那些小毛孩,他们玩心一发,可都是些不讲道理的主。
日升日落,转眼就是九天的时间过去。
依照计划,孤行者明日就要开拔,前往祥云部的营地。
所有的孤行者已经赶了回来,並且准备妥当,就等明日一早便出发。
但是,他们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萧北梦已经在湖面上坐了九天,却仍旧没有醒过来的跡象。
“首领,小王爷已经在湖面上坐了这么久,他的状况有些不对劲呢,要不要派人过去查探一下。”
一位生著古铜色皮肤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正眺望著湖面的楚岳的身边,他正是楚青江。
楚青江与萧北梦分別后,在石洞里休整了两天,正准备去刺探黑沙骑兵的情报,却是接到楚岳的传信,他隨后便带著部下们直接往营地赶,一回到营地,正赶上萧北梦坐到了湖面上,他这个时候才知道萧北梦的真实身份。
於是,他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对湖边警戒的任务,每天的事情就是抓那些想要偷偷地溜到湖边的小毛孩。
如今,在湖边守了整整九天,萧北梦始终一动不动,他也有些著急起来。
“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小王爷现在应该在破境。小王爷乃是御空境的剑修,剑修的破境向来艰难,小王爷在湖上坐了九天,也属正常。但是,我有些疑惑的是,小王爷衝击剑修法象境,我却没有感应到半分的剑意。”在楚岳的身边还站著一位灰衣老者,正皱著眉头看著湖面上的萧北梦。
楚岳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不过,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打扰到小王爷。这种玄妙的状態可遇不可求,他现在气息稳定,並无危险。”
“那如果小王爷明天还不醒过来,我们明天的计划怎么办还出不出发了”楚青江沉声问道。
“小王爷什么时候醒,我们便什么时候出发!”楚岳斩钉截铁。
…………
第十天一大早,所有的孤行者都把目光投向了小湖泊的方向,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出发前往祥云部的日子,但是,小王爷没有醒,行程就得往后推。
孤行者们对去祥云部的营地,並不期待,他们关心的是萧北梦,因为已经有传言,说萧北梦正在衝击剑修法象境。
要知道,当今的天下第二,草剑庐庐主君无双也只是法象境的剑修,数十年迟迟不能迈入神游境。
这便充分地说明,剑修的境界突破之难,剑修的战力之强。
若是萧北梦能晋入剑修法象境,他的战力必能发生质的飞跃,这对孤行者们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因为楚岳不准人靠近湖泊,眾多的孤行者们只得站在远处的高地上远远地眺望,一些没有占到好位置的人,甚至坐到了屋顶上、爬到了树上。
所有的孤行者都將目光投向了湖面,俱是紧张且激动地等待著。
或许是感受到了超万名孤行者的深切期待,也或许是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在湖面上坐了整整十天的萧北梦终於动了,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双眼睁开的剎那,围在湖边的孤行者们分明看到,有两束精光从他的双眼之中灿然绽放,比头顶的阳光还要刺眼。
不过,这两束精光一闪而逝,很容易让人认为,是因为自己盯著湖面看了太久而眼。
但是,当看到身边的人都露出了惊讶之色时,眾多孤行者们都確定,方才看到的精光是真实的。
萧北梦缓缓起身,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围绕在湖边的眾多殷切眼神。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他微微一笑,而后虚空迈步,缓缓向著湖边走去。
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离著萧北梦脚底至少还有半尺距离的湖水突兀无风荡漾起来,而后盘旋向上,触及萧北梦的脚底时,再轰然散开,变成一朵水莲,將萧北梦的脚拖住。
每一步迈出,脚底就会生出一朵水莲。
待到他落在湖边时,从湖心到湖边的朵朵水莲才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