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见虞甜这怒火冲冲的模样,有些害怕等会她与裴烬起衝突。
想起裴烬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再加上喊八个大汉打他的那一天,虞甜也在场。
她想了想,“甜甜,我觉得等会我们到了赌场门外,直接把钱甩在门口然后转身就走,岂不是更帅”
虞甜觉得也有些道理,“但我想看看裴烬长啥样啊!”
时吟瞪著圆溜溜的大眼睛,“大半夜的也看不清楚,而且以后有的是机会。”
虞甜点点头,“行,听你的,那我们就把麻布袋丟在他门口。”
两人赶到赌场时,天色已经全黑,连月亮都被黑云笼盖,除了几盏看上去破破的路灯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光源。
车辆开不进赌场狭小的路口,最后的结果就是司机留在车上,时吟和虞甜两人,把装著九十万人民幣的麻布口袋一人提著一个角拖进去。
麻布口袋够结实,即使像现在这样拖在有石头碎粒的地上摩擦,也依然没有划出破口。
这条小路不算长,但也不短,她们拖了好一会才到赌场门口。
此时的赌场从外面往里面看,灯火通明,人群声鼎沸。
虞甜小声的冲身旁的时吟说,“我刚刚坐在车上就发现这川寧街上几乎没啥人,原来人都到这赌场里来了啊”
时吟也很一言难尽,原书里虽然有这个赌场的设定,但生意也没这么好,毕竟川寧街里大部分人都还是穷的叮噹响。
有胆子来赌场想破釜沉舟的人也没那么多。
因为人一旦变得穷苦后,大部分都是变得小心翼翼,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只有一小部分人才会破罐子破摔。
只是这赌场里的人山人海。
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裴烬的加入,让这个赌场变得更加“红火”了。
时吟也很无奈,只是冲虞甜摇了摇了头。
麻布口袋封的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里面装著九十万现金。
所以当时吟和虞甜一甩直接丟在赌场大门口时,门口左右各站著四个保安们都下意识的懵住了。
自从白天时吟来过以后,他们的场內队长陈圾下午就立马吩咐了所有人。
“以后再看见时小姐,態度都恭敬些,她不是你们能惹的人,都明白了吗”
可他们都没想到,会这么快再次见到她。
今天晚上陈圾跟著烬哥出去了,剩下的保安们一时见这阵仗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其中有名保安,看了看地上不知道装的什么的麻布袋,大著胆子问,“时小姐,这是...”
时吟冷声说,“你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隨后拉著虞甜就想跑,回头不忘补了一句,“记得给裴烬。”
今晚上胡旭刚从东南亚回来,便叫上裴烬等人一起在京西市內的大酒店里吃饭。
饭桌上,总归聊著一些黑灰色產业,无不围绕著赌场、洗钱等话题。
裴烬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著,不发一言。
他喝了些酒,可脑子还是清明,胡旭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又敬了他一杯。
胡旭打了个饱嗝,酒味浓重,裴烬非常不给面子的与他拉开距离,但胡旭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
“听说这一个月以来,赌场的生意好了不少啊要我说,一开始你就该早点接手,这不,大家一起赚钱才是最好的嘛!”
裴烬放下酒杯,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胡旭之前管理的赌场一开始是很好,可到了后来是越来越走下坡。
因为好赌的人只有那么多,大部分每日进赌场的人都是老面孔,而这些人久而久之就跟大街上不要的烂黄瓜一样毫无价值可言。
赌场依靠“人头”盈利,没有了新鲜面孔,哪来的“利润”
所以他才急著脱手给裴烬,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但这次从国外回来,一听裴烬不但把半死不活的赌场做了起来,反而生意达到了近几年的最高峰,胡旭一下就对这位年轻人另眼相看了。
裴烬比他想像的还要有能力。
身旁的陈圾也因为这些天赌场的生意越来越好,有些兴奋,他与莫淮也在一旁一杯接著一杯畅饮。
因为赌场的“业绩”和所有赌场里的员工掛鉤,生意越好,他们的酬金工资也就越多。
想想裴烬接手赌场来,只做了一件事,就让之前那些视赌场为凶恶猛兽的人改观了对赌场的看法。
那就是聚焦於“娱乐”而非“赌博”本身。
裴烬推动的是將原来的赌场包装成“综合娱乐城”,在赌场里引进了沉浸式的魔术秀,以及多种娱乐表演。
川寧街本就是贫民窟,娱乐场所几乎没有,这一新鲜事出来,导致川寧街里许多男男女女都是抱著看表演的心態进入赌场。
而这些之前从未进过赌场的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