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有食物。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本来她想等那两个婆子走了以后再去找吃的,但是两个婆子却在厨房里搬了个小马扎坐著偷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討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无外乎就是骆秋然那丫头怎么怎么邪门,那杆长枪又怎么怎么诡异。
最后说到,玲玉母女俩就是灾星,来骆家祸害眾人的。
说到这里时,两个婆子是咬牙切齿。
然后又生怕冒犯了什么,就著油灯东张西望的,跟做贼一样。
吴秋秋揉了揉肚子,妈的,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这两个老婆子在这偷吃,偷吃也就算了,还蛐蛐她。
这不公平。
她也要吃。
她顶著一张鬼脸,穿著一身宽大的戏服,就那样飘过去了......
没办法,她很轻很瘦,戏服又宽大,盖住了脚背。
走起路来可不就像是飘过去的嘛
加上脸上被徐老怪用血画上的血咒又擦不掉,看著满脸猩红,连五官都看不到。
鬼站在吴秋秋面前,都得掂量掂量咱俩此刻谁更嚇人。
她走路都没声,飘到了她们背后:“你们是在说我吗”
吴秋秋声音空灵,慢慢悠悠的,带著一丝疑问。
老婆子正聊得火热,嘴巴里还塞著一只大鸡腿。
“谁说你是说骆秋然那个灾星,全府上下的人都要被她害死了!!就该拿她去做人偶,偿还她的罪孽啊。”
老婆子说道。
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刚刚谁在和她说话
抬眼一眼,对面的老姐妹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著,里面的鸡肉还没来得及嚼碎,慢慢往外面掉。
颤抖的手指指著她的背后,整个被惊嚇到了极致的模样。
“鬼,有鬼啊......”
老姐妹嘶哑地喉咙里终於喷出了几个字。
嘴巴里的饭菜也喷了对面的老婆子一脸。
老婆子顾不得噁心,微微转头,就与满脸血污的吴秋秋面对面。
“呼。”
吴秋秋充满恶趣味地吹了老婆子一口冷气。
“这不,来找你们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老婆子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另一个还比她更早晕过去。
“切,就这点胆子,也敢蛐蛐我。”
吴秋秋踢了她们一脚,坐在桌前,揉揉肚子,大快朵颐起来。
小脸都差点埋进饭里去。
好险,真的差点饿死了。
吃饱喝足,她满足打了个嗝。
身上的力气也慢慢地回来了。
嗯接下来,就是杀鸡取血,破解脸上的血咒了。
徐老怪今天受伤不轻,自己身边又有长枪庇护,吴秋秋自然胆子就大了起来。
鸡笼里的鸡正在睡觉,吴秋秋拎著菜刀过去,打开鸡笼,抓住鸡翅膀,一刀割喉,乾净利落。
鸡脖子放出来的血,吴秋秋用一只碗来接住了。
接了满满当当的一碗血。
闻著那腥臭的味道,吴秋秋打心眼里嫌弃。
可眼下她也没有別的手段,更找不到能用的工具。
也只能將就一下用鸡血了。
甚至,就连鸡血,她也不確定这玩意到底有没有用。
万一没用,白忙活一场不说,她估摸著都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脸上这血咒,绝对能要她命。
幸好有长枪相助,徐老怪大概只画了三分之一。
完整的只怕要画完全身。
吴秋秋深吸了一口气,用右手食指和中指,蘸著鸡血往脸上抹。
这也是有说话的,中指连通心臟,属火,食指五行属木,木生火。
这两根手指来蘸鸡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蹲在地上,慢悠悠地开始往脸上涂鸡血。
身后的老婆子这时也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一个蓝色的人影,身旁一只死鸡,蹲在那里不知道干啥。
听到动静的吴秋秋转过头来,一手血正抹在脸上,只有两颗漆黑的眼珠子闪烁著诡异的光芒。
“啊鬼啊。”
老婆子惨叫著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