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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哲就开始整这些破旧家具。好像回到了当年父亲让自己跟著学木匠的时候,如果父亲不去世,自己没有接班,可能就去当木匠了。
断梁的红木床被架在两条长凳上,林用指尖沿著断裂处摩,木茬刺手,但木质依然紧实,没有虫蛀的痕跡。
“还好,只是受力断了,没伤到眼。”
他从工具箱里取出日本黄金銼,小心修整断口。銼刀与木料摩擦的“沙沙”声里,碎屑落下,露出內部细腻的棕红色木纹,先去淘换了一段老酸枝木料,用墨斗弹线定位,用刨刀推过,木料逐渐与断口轮廓吻合。
最后用凿子在两端雕出“回字纹”,与床柱原有的潮州雕呼应。头抹上鱼胶,木槌轻敲三下一—“咚、咚、咚”一—严丝合缝。
林哲正握著木槌,第三下敲击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砰砰砰!”
“里面什么人啊能不能轻一点!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林哲一愣,抬头看了眼掛钟一一上午10点23分。这个点还有人睡觉他放下工具,擦了擦手上的木屑,走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看睡意扑面而来。
门外站著一个穿著吊带睡裙的年轻女孩,头髮微乱,显然是刚被吵醒。她的皮肤很白,眼下带著淡淡的青影,嘴唇因为不满而微微嘟著。
她的吊带裙的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圆润的肩头,裙摆只到大腿根,光著脚踩在地板上,脚趾甲涂看鲜红的蔻丹。
“抱歉,吵到你了”林哲温和而富有磁性的说道。
女孩原本怒气冲冲的表情突然滯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目光从林哲的俊秀的脸滑到他挽起的袖口,结实的小臂上沾著木屑,肌肉线条隨著他放轻的呼吸微微起伏。
“你——你是新搬来的”她的语气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