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提纯硅原料
宋盈看著林哲蹲下身，从隨身的皮箱里取出一个青布包。展开来是一套精致的毛笔和一方硃砂砚台。
宋盈看到后，將黑伞撑得更低些，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林哲的笔尖蘸饱了硃砂，在父亲墓碑的右侧轻轻描画。宋盈看著自己的名字在青石上渐渐显现“子媳宋盈”四个工整的小楷，每一笔都透著庄重。
硃砂在雨中微微晕开，像是渗进了石头里。“好了。”林哲长舒一口气，將毛笔小心地收好。
宋盈注意到他的睫毛上掛著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別的什么。
他们给林父上了香，又添了新土。宋盈摆上从山西带来的枣糕，林哲则倒了一杯汾酒，缓缓洒在墓前。
“爸，我把您儿媳妇的名字补上了。”林哲平静的说著话，就好像在和父亲对话一般。
宋盈看到林哲静静的待了好久，略带微笑的好像在和父亲说话一样。
做完这一切，两人没有再回四合院，而是直接去了小汤山赴任。
小苏已经等了他们好几天，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乾净，两人的衣服也都拿出来熨烫好，特別是宋盈的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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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山的警务工作少了很多，最多的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们的爭斗，但是自从上次宋盈显示武力之后，全村的老爷们都不敢牙。打又打不贏，打输了更丟脸。
大老娘们再也不敢用那套撒泼的手法胡闹，以前动不动就脱衣服脱裤子，现在只要敢脱，就被宋盈按著把屁股打肿，然后去上一个礼拜的学习班，每天都红著屁股背书。
小苏的工作更是少，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早早的回去做法洗表服收拾屋子，把两人伺候的无微不至。
每天晚上，三人常常是一边泡温泉，一边喝猴儿酒聊天温存。
白天她们俩上班的时候，林哲就会自己在书房看书，还是看自己的有兴趣的代数几何，都能看懂，也能理解，但是一旦想在某个方向做出创新，就他妈的抓瞎了。
每隔一段日子，林哲就会假装去十三陵採药然后去港岛。
进入6月以后，北方的水库开始向港岛供水，再加上颱风来袭，港岛的旱情终於得到了缓解。
硅材料的提纯研发也进展顺利。
夜雨敲打著铁皮屋顶，实验室里瀰漫著氯气和氢气的刺鼻味道。
周教授盯著石英管中缓慢生长的硅棒，汗水沿著他的太阳穴滑下。
林哲笑道：“您放轻鬆，我也没有追您的进度，慢慢来就行，我们已经逐渐接近世界先进水平了。”
“电阻率测出来了。”周教授推了推眼镜，笑道，“6n，99.9999%。”
林哲欢呼了一声，笑道：“我就说没有问题，我们中国人什么做不出来。”
周教授低声道：“实验室里能做到，不代表工厂也能。这次也是靠几个上海工厂的同志帮忙才完成的。西门子法的尾气回收率太低，区域提纯的速度又太慢—
林哲笑道：“老同志，饭要一口一口吃，哪能一下子就吃好了啊”
周教授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大前门”，递了一根给林哲。“看了你的资料，外面已经这么先进，我怕我们越差越远。”
两人站在通风橱旁，烟雾繚绕中，盯著那根价值连城的硅棒。
“我们缺的不是技术，是设备。”林哲笑道，“美国人的多晶硅炉能连续生產，我们只能一炉一炉地烧。”
周教授道：“你能搞到这个东西”
林哲笑了笑：“哈哈，美国人这个东西连英国人都不卖，更何况我们。不过我们可以自己造。”
周教授一愣：“自己造”
林哲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照片，仙童半导体的工厂布局、德州仪器的工艺手册、甚至还有几张模糊的苏联硅提纯设备图纸。
这些都是从韦伯和彼得洛夫那里弄来的，
林哲笑道：“根据这些原理，我们再挖一些內部的员工，自己造几台。
也不需要完全照搬美国人的方法，我们可以拼凑。”
他走回实验台，拿起一根失败的硅棒，表面布满裂纹，纯度只有4n。
“实验室里能提纯到6n，就证明这条路是对的。量產的问题，不过是时间和钱的问题。”林哲对周教授说道。
回到半山，雪晴把最近的关於彩色电视机的计划给林哲看了看。计划很顺利，已经培养了不少售后维修人员。
雪晴笑道：“已经根据你画的线路图把能够自產的都自行进行生產了，你看看，可以做电路板，塑料外壳，金属支架之类的。”
林哲仔细看了看，然后道：“先用转口贸易，进口零件，试著进行整装生產。只要成本和进口的成本价格一样，甚至高一点，也可以先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