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言,金村的生化基地泄露了毒气。
但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骂王爷心狠手辣,毕竟偌大的金村,不可能全是鬼子。
可更多的人,在提起王爷时,无不竖起大拇指。
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手段就是狠。
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不狠,活不下来。
“招財叔,我去趟王村!”张诚对张聚財说道。
“嗯!”张聚財点点头,叮嘱道,“记得带点黄纸香烛,別空著手去!”
“我晓得!”
张诚应了一声,转身跑向代销店。
店门口,老婶和施阳阳、张清婉正聊著天。
“婶儿,你们自己吃,我去趟王村,拜一拜王爷!”张诚直接开口。
老婶脸色一肃,郑重地点点头。
“王爷是真英雄,你確实该去拜拜。”
她转身进店。
“俺去给你拿黄纸蜡烛……对了,你再封个红包。王爷家里也苦,老伴走得早,大儿子淹死了,小儿子又摔断了腿,哎。”
施阳阳听闻,立刻起身。
“我去拿钱!”
很快,两人就准备好了一切。
老婶將一个大袋子递给张诚,仔细叮嘱:“二狗子,记住了,王村给王爷立了碑,你作为外村小辈,得行两跪六拜。三跪九拜那是至亲的礼,乱了规矩,会折运道。”
呵,封建迷信。
张诚心里失笑,嘴上却认真应下。
作为重生者,他比谁都信这些。
“张诚,这个给你。”施阳阳递来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用钢笔写著一个苍劲的【奠】字,落款是他的名字。
张诚接过白包,揣进兜里。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
一个多小时后,张诚走到了王村地界的黄婆山下。
他身上的枪伤好得七七八八,但依旧不敢走快。
“咦”
张诚脚步一顿,耳朵敏锐地捕捉到远处茅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
他心生好奇,猫著腰,躡手躡脚地凑了过去。
臥槽。
透过茅草的缝隙,他看见一男一女正纠缠在一起,裤子褪到了脚踝。
这光天化日的,玩得这么刺激
张诚眼珠一转,嘿笑一声,隨手捡起一块泥石,朝著那边猛地掷了过去。
“啊呀!”
一道男人的痛呼声响起,那石块砸得正准。
张诚压著嗓子,阴惻惻地喊了一句。
“山神爷都看著呢,你们也不怕遭报应!”
草丛里顿时响起两声惊叫,那对男女手忙脚乱地提著裤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著他们狼狈的背影,张诚心情大好,拍了拍手上的土,提著东西向王村走去。
村口,几个老汉正围著抽旱菸。
见到张诚,纷纷笑著打招呼。
“二狗子,来拜王爷的吧”
“王爷的碑就立在祠堂外头,一眼就能瞅见。”
“你这后生有心了,活该你发大財!”
张诚散了一圈华子,寒暄几句,便径直走向村祠堂。
祠堂外,一座两米高的青石碑肃然而立。
碑上刻著王爷的生辰八字,中间是“王氏焕春”之名,两侧则是他一生的戎马经歷,字字泣血。
张诚神色一正,拿出黄纸蜡祝,一丝不苟地按照老婶的吩咐,对著石碑行了两跪六拜。
最后,他点燃三根香菸,恭敬地插在碑前。
烟雾裊裊,仿佛在诉说著无声的敬意。
就在他起身时,王鸿釗从一旁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二狗子,你有心了!”王鸿釗看著张诚,眼神复杂。
“鸿釗叔。”张诚將口袋里的白包递过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替我交给王爷家属。”
“好。”王鸿釗收下白包,却没让他走,反而压低了声音,眼神闪烁。
“二狗子,王爷走之前,是跟你在一起的,对吧”
“没错。”
“那……他老人家,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特別的事”
张诚眉头一挑:“鸿釗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鸿釗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张摺叠得方方正正、边缘泛黄的纸。
“这是大军收拾王爷遗物时找到的,你看看。”
张诚疑惑地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
纸上没有一个字。
只有一幅画。
画功极其粗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