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国洲!”
周书记的声音如同即將喷发的火山。
“在!”
閆国洲腰杆猛然挺直,声若洪钟。
“滚回你的局里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撬开张诚的嘴!”
“是!”
閆国洲眼神一凛,他知道,周书记的耐心已经耗尽。
他向张敬涛递了个眼色,没有半句废话,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你也出去。”周书记对黄秘书挥了挥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周书记一人。
他摸出烟,却又烦躁地扔在桌上,抓起电话,拨出一个烂熟於心的號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学弟,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周书记的声音冰冷刺骨。
电话那头,传来柳书记平静却暗藏机锋的声音。
“学长,按规矩办事而已。”
“张诚在阜寧有案在身,於情於理,都该先押回阜寧审理。”
“我向你保证,只要嘉兴能拿出铁证,我亲自把他押回来,送到你面前。”
周书记怒极反笑:“说得轻巧!你现在把他提走,打的是我周某人的脸!”
“学长,消消气。”
“我的人到嘉兴,还有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就是你的时间。只要你能证明张诚与国道命案有关,我立刻让他们掉头回来。”
“行!”
周书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个字,像是从胸膛里炸开。
电话被他狠狠砸回机座。
……
公安局,审讯室。
张诚被反銬在椅上,神情平静得像是在自家书房。
刺眼的强光灯直射著他的脸,他却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审讯员用尽了疲劳审讯的小招,时而噪音,时而恐嚇,但张…诚的心理防线,坚固得如同一座山。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閆国洲带著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閆局!”两名审讯员立刻起身。
“他说了什么”
“……没有。”
“滚出去,我来。”
“是!”
閆国洲走到审讯桌前,並未落座,而是半个身子靠在桌沿,双手交错按在桌面。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住张诚。
“张诚,我小看你了。”
“阜寧县为了保你,竟不惜为你量身定做一个案子,要把你引渡回去。”
张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这是在提醒我,援军將至,让我撑住
閆国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向墙角的柜子。
他拉开抽屉。
拿出了一柄榔头,和一本厚得发黄的旧书。
他拎著这两样东西,一步步走回张诚面前,將那本破烂的厚书,轻轻放在他的胸口。
张诚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静静地看著他。
閆国洲话不多说。
他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榔头。
然后,狠狠砸下!
“嘭!”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
张诚的身体剧烈一震,脸色瞬间涨红,却死死咬著牙,没发出半点声音。
“嘭!”
第二下。
胸腔內如同炸开,五臟六腑都在翻腾,火辣辣的剧痛顺著气管直衝脑门。
“砰!砰!砰!”
又是毫不留情的三下。
张诚的双眼暴突,额上青筋根根坟起,却依旧死死盯著閆国洲,嘴角甚至还想扯出一丝笑容。
閆国洲扔掉书,半蹲下来,与张诚的视线齐平。
“阜寧的人,还有五个小时才到。”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著冰渣。
“你说,你撑得住吗”
“这,还只是开胃菜。”
“咳……咳咳……”
张诚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地喘著粗气,他缓缓抬起下巴,迎著閆国洲的目光,笑了。
“閆局,不如……我们试试”
“看看我,能不能撑到他们来。”
“有种!”
閆国洲也笑了,他缓缓站起身,將榔头扔回桌上。
然后,他走到张诚背后,用钥匙,解开了他的手銬。
张诚扭了扭发麻的手腕,眼神里带著一丝探究:“閆局,又想玩什么新样”
“对你这种人动刑,没意思。”
閆国洲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一个山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