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婆娘怕也是。”
禿头老者一愣,骂声顿止,眼中闪过惊恐和恍然。“鬼子我婆娘把我打晕绑起来……操!她真是鬼子”
又一声爆炸从村子另一头传来,比刚才那声更闷。
禿头老者打了个激灵。“猎枪!床底下有老子的猎枪!风车里还有子弹!十三发!”他目露凶光,“要是俺婆娘真是鬼子,给俺留口气,俺要亲手结果她!”
张诚立刻在床下摸索,很快摸到一支用麻布裹著的猎枪。
他衝进柴房,爬上风车,从斗口里找到同样用麻布包著的十三枚子弹。
“咔嚓!”子弹上膛。
张诚没有立刻出去,他搬来梯子,爬向平房二楼的阁楼口,捅破屋顶的几片瓦,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视野顿时开阔。村中数处火光闪动,隱约还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吼。
突然,不远处一条巷子里,几个穿著臃肿袄的女人正拖拽著一个挣扎的公安往暗处去,其中一个女人手里还提著一把带血的斧头。
距离张诚百多米外的小院,一个灰褐色袄的村妇身上绑著土製炸药,面容狰狞,透著决绝,冲向院外。
她身后,一个与张诚年纪相仿的青年哭喊:“娘!你是我娘啊!为啥要杀爹”
村妇充耳不闻。
张诚迅速调转视线,望向东南方。几十米外的巷弄里,於局带著一群民警,正狼狈奔逃。
於局满身灰尘,左脸颊被划破,鲜血淋漓。
“特娘的!”於局眼中满是后怕。先前听到爆炸,他带人折返,不料旁边屋门猛开,一个村妇嘶吼著扑来,身上同样绑著炸药。
若非孙立反应快,一枪击毙村妇,他们怕是都得交代在这儿。
即便如此,爆炸的气浪依旧掀翻了他们。
“於局!小心!”孙立猛地抓住於局肩膀,將他向后一拽,同时抬起右手。
“砰!”
“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爆开。
孙立一枪轰在另一名扑来的村妇脸颊,血肉横飞。
另一颗子弹精准射入那村妇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