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陷进雪坑里,非常危险。
村里为了感谢张诚,由老村长牵头,给张诚送来了八十斤粗粮。
这在物资匱乏的当下,已经是非常贵重的谢礼了。
有了这八十斤粗粮,加上之前换来的物资,足够张诚和施阳阳撑到来年开春。
张大脑袋他们,几乎每天都往张诚的黄泥屋跑。
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整天围著张诚转悠,嘘寒问暖,殷勤得不行。
张诚看他们閒著也是閒著,就让他们帮自己在屋里简单地弄了个火坑。
现在是下雪天,屋里还算乾燥,他和施阳阳勉强还能扛得住严寒。
可一旦到了开春化雪的时候,屋里屋外都会变得阴冷潮湿,那种湿冷才是真的能冻死人。
山里人都懂这个道理,下雪的冷,不叫冷,化雪的天,才真要命。
作为回报,张诚也会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擒拿格斗技巧。
都是前世军队里学来的,最实用,最简洁,也最致命的军体拳。
只不过,想要真正掌握这些技巧,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大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很快就到了腊月,年关將近。
简陋的黄泥屋內,火堆烧得正旺。
十几个年轻小伙子围坐在火堆旁,说说笑笑,气氛热烈。
施阳阳安静地坐在床边,手里摆弄著张诚给她做的简易唇膏。
二丫也坐在床沿,肚子已经高高隆起,像个小山包。
她满脸羡慕地看著那些围坐在火堆旁的年轻人,心中感慨万千。
她做梦都没想到,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那个从小到大都懦弱胆小的二狗子,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成了整个张家村年轻人的“头儿”。
在村子里,每一代人,都会自然而然地產生一个“领头羊”。
之前,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都唯李俊逸和张大脑袋马首是瞻。
可现在,李俊逸死了。
张大脑袋却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腻在张诚身边……
“二狗子哥,等明年开春,开春雪化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县里的罐头厂找个活儿干”
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的铁錚子,双手凑在火堆前烤著火,看向张诚,憨厚地问道。
“虽说是临时工,可工钱还真不低,一个月能有十块钱呢!”
张诚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罐头厂的活儿,我干不了。”
“咋就干不了呢”
铁錚子有点儿想不明白,挠了挠头,憨憨地问道:“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別人能干,咋就你不行”
张诚笑了笑,没有解释。
这年头,村里人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也很单调。
有门路的,就想方设法进厂当个临时工,虽然辛苦,但好歹能挣点现钱,补贴家用。
至於想转成正式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门路的,就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著挣那点可怜的工分过日子。
在场的这些年轻人,有一个算一个,其实都没啥太大的追求。
能吃饱穿暖,娶个媳妇热炕头,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张桂兰长得又高又瘦,像个竹竿似的。
他手里??揣著一个缺了瓷的白瓷杯,杯子里总是泡著一些黄精。
此时,他见水开了,便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撮黄精,丟进杯子里,然后起身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桂子你这个憨货,连个婆娘都没有,天天喝黄精,你是打算给谁家的母猪配种啊”
看著张桂兰像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抿著杯子里的茶水,一旁的张剑豪忍不住笑著打趣道。
张桂兰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懂个屁!我爹早就问过老瞎子了,老瞎子说了,我现在多喝黄精水,等娶了媳妇,肯定能生儿子!”
“老瞎子真这么说的”
“那还能有假”张桂兰梗著脖子说道,“那可是我爹亲口告诉我的!”
张诚看著伙伴们互相打趣,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但笑著笑著,他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
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重生归来,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个遍地是黄金的年代。
只要胆子够大,脑子够活泛,遍地都是赚钱的机会,隨便抓住一个,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就像是后世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风口来了,猪都能飞上天。
可问题是,张诚前世当了十四年的兵……
他对这个年代的赚钱“项目”,了解的实在不多。
现在听著张桂兰和张剑豪的閒聊,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