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回:“两张『气运符』的叠加效果。”
清虚道长难以置信:“一张『气运符』一两,两张『气运符』六百六十六两!”
明舒严肃更正:“是一张『如意符』六百六十六两。”
清虚道长的良心有点痛:“这著实有点……坑人。”
明舒淡淡一笑:“这些符並非街头骗人的把戏,『坑人』二字从何说起”
“再者,『凝神符』也好,『如意符』也罢,说到底都是锦上添的东西,並不涉及生死,若觉得不值这个价,可以选择不买。”
“还是那句话,灵微阁开门做生意,不骗人,讲诚信,但价格我说了算,所以——”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鉤。”
明舒点到为止,剩下的就让清虚道长自己领悟去吧。
她得去教傅直潯如何復刻记忆了。
明舒推门进书房时,傅直潯正在抽背《论语》和《诗经》。
原本只能背半本《论语》的明澈,如今几乎每句都能接上。
不得不说,老太妃对傅直潯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小傅大人,乃状元之才。
灯火下,傅直潯和明澈面对面坐著。
昏黄的烛火打在清冷的侧影上,寧静而柔和。
一向说话做事都很冷漠的男子,在教孩子这件事上,竟显出特別的耐心温和来。
明舒觉得他待小澈和窈窈很特別。
有时候,他看小澈的眼神,似乎是透过小澈,在看另一个人——或者说,另一段记忆。
注意到明舒的凝视,傅直潯偏头看了她一眼,隨后指了指桌上几张纸:“今晚把这些抄完,明日默写。”
明澈点了点头,乖巧地写字。
傅直潯起身走到明舒面前:“去隔壁屋。”
院子里,玉兰胀开苞,在夜色里静静绽放。
有若隱若现的幽香飘浮在空气里,不知是藏在哪里的儿,也悄悄地被春风唤醒。
快三月三了,春意日渐盎然。
推门而入,傅直潯点了灯,不带一句废话:“如何復刻记忆”
明舒一愣,隨即收回被春日温暖的心绪:“我牵引你的魂魄,一起进入明澈的灵台,你再將《算学》的记忆復刻给他,復刻办法是……”
待明舒说完,傅直潯又回想了一遍,確认细节都无误后点头:“行。”
明舒:“那等小澈睡下,我们试一次。”
两个时辰后,明澈睡熟了。
傅直潯和明舒悄无声息地进了他的臥房。
两人割破掌心,双手紧握,明舒牵引著傅直潯的魂魄,进入了明澈的灵台。
明舒的魂魄里,散出丝丝缕缕的清气。
清气化无形亮线,將三人魂魄缠绕连接。
“开始吧。”明舒对傅直潯说。
傅直潯便在识海之中,默背《算学》上中下三卷內容,以及所有习题的算法。
因连接的是三人,明舒也被动接受了这些记忆。
她又一次感慨:傅直潯真是学霸里的学霸,记忆力和逻辑能力强得可怕。
同样可怕的,还有《算学》三卷。
上卷还好,中下卷都是现代初高中的知识点了。
就这么说吧,放养的大山小树二十以內的加减法都还算不清呢,国子监启蒙班的孩子已经要考三角形的面积计算。
明舒正胡乱想著,冷不防有炽热的火焰,犹如万马奔腾,呼啸著直衝灵台。
她的魂魄猛然一震。
在这一片熊熊火焰里,有陌生的残碎画面进入明舒脑中。
这是……傅直潯的记忆!
明舒正惊愕著,火焰和残碎记忆瞬间消失。
毫无防备而来,又匆匆离去,快得仿佛只是一场错觉。
接下来,又是《算学》的记忆。
一直到傅直潯结束记忆復刻,火焰和残碎画面都没再出现。
明舒牵引著傅直潯的魂魄离开了明澈灵台。
待魂魄归位,明舒都没回过神来。
傅直潯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回魂了。”
明舒眨了下眼睛,有些不太確定:“这样就可以了”
傅直潯嗤笑:“可不可以,你去做下《算学》的考题便知。两万两的补习费,我就当买一送一,再多教你一个了。”
明舒一拍脑门:“早知效果这么好,我应该带著大山小树一起复製的!失策了失策了!”
傅直潯:“带那两个小笨蛋那就不是这个价了!”
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