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哪一个,都证明著对方的来头不简单。
这若是放走……后果不堪设想。
而既然死仇已结,那就唯有见到对方尸体,方能罢休!
……
……
这场春雨停了。
但空气中瀰漫的雾气掺杂著冷意,穿行其中,连眉毛都不禁开始凝结一层极浅的霜。
这是因为越往里进,温度越低。
薇洛还好,那件黑裙上鐫刻的法阵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依然生效,让她不觉寒冷。
但背上的那个男孩不同。
冰凉的感触,从他外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传递。
薇洛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背著他走了多久,只知道脚底磨出血,血又结痂,然后再次磨破。
反反覆覆。
连那本该钻心般的痛楚仿佛都变得麻木。
终於,她在一丛灌木后停了下来。
周围静謐漆黑,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面前男孩极其微弱的呼吸。
“顾里安……”
轻声念了遍男孩名字,见他没有反应,薇洛抿住唇,伸手探了探男孩体温。
旋即嚇了一跳。
冰冷的像是一具死尸。
湿漉漉的风衣裹紧了他,雨又下了那么久,早將他全身淋了个透。
“冷……”
许是感受到她的动作,男孩发青的唇瓣哆嗦著,勉强说出这么一个字。
稍一犹豫。
薇洛解开了男孩那件风衣,再脱去內衬,然后轻咬著唇,掀起自己的裙子。
如同盖被子一样,她把男孩赤裸的上半身笼罩进去。
紧紧拥住。
温热的肌肤贴紧,此刻的男孩就像是一坨急需融化的冰。
“不冷了……”
“顾里安,我们不冷了。”
女孩低头,小声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