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虽然记忆不在了,但该死的占有欲还在。
他认为宋南初穿这些衣服是和他之间的情趣,並不想被其他的人看见,哪怕这个人是他的alpha大舅哥,也不行。
思考了两秒的时间,谢迟倏地站了起来,身子一侧,结实的肩膀完全挡住宋献青的视线,然后冲他打了一个招呼:“大舅哥好。”
宋献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
他面色铁青,脸部肌肉都有一些轻微扭曲,直勾勾地、沉沉地看著谢迟,下頷绷得发白,像只被人触犯领地的狮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谢迟撕裂在此。
但是当宋南初颤颤兢兢转过身、从谢迟身后露出半张脸时,长相俊秀的alpha又恢復到平日里温润的模样,眉目舒展,唇角含著笑,目光轻轻落在宋南初身上,安安静静的看著他。
宋南初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
“这些衣服是……”
宋献青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扬起视线,目光轻飘飘的落在那些散乱在地的衣服上。
谢迟抢先宋南初一步回答:“是我的衣服。”
宋南初:“”
宋献青:“。”
宋南初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著谢迟,表情一言难尽。
宋献青神色如常,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就这样沉默地站在宋南初面前,表现出自己对於神经病的宽容。
最终那些衣服都被宋献青以“怕宋南初跟谢迟学坏”的理由从宋南初这里全部收走。
谢迟还想拒绝,被站在他旁边的宋南初用手轻轻肘了一下。
宋献青看不见的角落,宋南初冲他疯狂眨眼睛,谢迟如他所愿,终於闭上了自己的嘴。
宋献青虽然比宋南初年长几岁,但从小就秉性端严,也不和其他人玩,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
他蹲下身,只是隨便从中拿起了一件,就有一个黑色蕾丝边的圆圈从这件衣服中掉了出来,在地上弹跳两下,发出“叮铃哐当”的清脆声响。
望著那个类似於“腿环”的东西,宋献青气息紊乱了些,忍无可忍,把宋南初和衣服都带回了自己的臥室。
宋南初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无助的看著宋献青將这些属於他的衣服都塞进自己的衣柜。
与他那沉闷统一的著装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成为了暗色色调衣柜中唯一的亮色。
谢迟被反锁在了门外,不过看宋献青现在的脸色,等会他应该也少不了一顿骂。
宋南初小心翼翼的观察著宋献青,判断他现在的心情好坏。
“你说的当oga就是这么当的”
宋献青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白菜在外当猪的感觉,他很难接受这件事。
宋南初脸一红,含含糊糊的解释道:“……就只穿过一次。”
他的態度让宋献青心梗。
只派人跟踪宋南初,偷拍他的照片看看他在干嘛、和谁在一起根本不够,宋献青思考著在宋南初家里装监控、在手机里装偷窥软体的可能性。
见宋献青一直不消气,宋南初自认为无意地释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像猫儿般温顺的散在宋献青的周围。
他离宋献青很近,说话细声细气,小声许诺道:“哥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这么做了。”
宋献青手环的“失控”程度升高很多,已经到达不正常的水平——其实在看到那些衣服的时候,这条没有见到宋南初就不会產生波动的曲线就已经开始升高了。
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降下来过。
宋献青的私人医生已经给他打了不下五个电话,想询问宋献青是不是被人下了药,还是易感期提前到来,怎么信息素一直处於不正常的范围中。
“刚刚和他在臥室待了那么久,是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时间过於久了,宋献青不会去宋南初房间一探究竟,也就不会发现这些衣服的存在。
到时候就便宜了谢迟。
想到这,宋献青面色一寒,已经在心里计划好谢迟的一百零一种死法。
“就聊了会天。”这件事宋南初可以保证,说话都有底气许多,“其它的什么都没干。”
宋献青不信。
他让宋南初张开嘴。
宋南初根本没有怀疑宋献青的动机,听话的张开嘴,还配合的“啊”了声。
宋献青凝视著他湿润的口腔,目光定格在那截柔软的舌尖。
粉粉的,並没有被人咬过、含过的痕跡。
算了。
宋献青心想。
如果他真那么做的话,宋南初一定会討厌他的。
他根本不能、也不打算看到这种结果。
“哥哥,那些衣服……”宋南初试图从宋献青手上要回自己的衣服。
宋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