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初从臥室出来的时候宋献青已经做好了晚饭。
“出来的刚刚好。”他冲宋南初笑了笑,唇弯弯的:“刚想进去叫你来著。”
宋南初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宋献青唇角的笑意僵硬了一瞬:“怎么了是对、对哥哥不满意吗”
“没有。”
宋南初坐下,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语”的良好习惯,安静吃著饭。
一顿饭吃的沉默又压抑,宋南初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
“我可以在你这住几天吗”吃完饭,宋献青坐到了宋南初的旁边,信息素环绕在他的身上,轻轻柔柔,带著些討好的意味:“这几天公司没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相处过了。”
宋献青固执的认为,他和宋南初越走越远是因为他没有给足宋南初一个身为哥哥该有的陪伴。
宋南初定是怨恨他前面十几年都对自己视若无睹。
即使宋献青这一年有在努力的弥补,但是宋南初好像並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关係好坏与否。
对。不在意。
“可以呀。”宋南初点了点头,“那哥,你住客房可以吗”
宋南初租的是学校附近的公寓楼,只有两室一厅,空间並不大。
宋献青“嗯”了一声,话锋一转:“我刚刚看到你柜子里的零食了,这一周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让你吃饭的时候拍一张照片给我,也没拍。”
……也没回他的信息。
宋南初含糊道:“忘记了嘛。”
宋献青沉默了,定定的看著宋南初。
良久,他嘆息一声:“下次生气了也不要不理哥哥,好吗”
宋献青是非典型的大alpha家长。
知道宋南初生气后拉不该和外面的野生alpha、oga相处,beta也不行。
宋献青的道歉方式就是每天给宋南初的银行卡里转一笔帐,然后睡前拍一拍他。
宋南初在这个世界待了一年,多多少少对宋献青有些感情,见他这样,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憋屈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宋献青的私人微信里,除了助理、医生这种和工作生活有联繫的人,就只有宋南初一个人。
这几天他频频在朋友圈发布一些“自己现在在干嘛”的照片,宋南初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些照片是发给谁看的。
宋父宋母去世的早,宋献青一个人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因为信息素紊乱症,他每天都要佩戴信息素阻隔贴,注射抑制剂,也就只有在宋南初身边的时候,不需要做这些准备工作。
宋南初也没有想到上次外套会沾到oga的信息素,归根结底还是他的疏忽。
宋献青只是信任他而已。
宋南初自己pua好了自己,但也不能放任宋献青继续这样。
洗完澡后,宋南初躺在床上,点开视频软体,搜索育儿经验视频,从中仔细筛选出了几个有关於“家长需適当给孩子个人空间”的视频,然后分享给了宋献青。
宋献青之前从来都不玩这种娱乐软体,但他检查宋南初的手机时看到了就给自己手机上也下了一个。
颇有点老年人第一次玩智慧型手机的感觉,宋南初看了他的点讚列表,全都是育儿经验分享视频。
宋南初和宋献青互关之后,还被谢迟发现了,谢迟还怀疑过这个用著初始网名初始头像关注列表只有宋南初一个的帐號是宋南初为了躲避他的监视,特意开的小號。
宋南初才没这么閒。
视频刚分享过去,门就被敲响。
“可以直接进来。”宋南初对著门口说:“我没锁门。”
宋献青刚刚联繫了助理送了衣物过来,此时身上穿著睡衣,头髮没有全部吹乾,还有部分碎发湿漉漉的贴在耳边。
睡衣扣子没有扣到最上面一个,宋南初坐起来时,能看见他嶙峋凸出的锁骨。
但都是alpha,宋南初没有想太多。
宋献青唇弯了弯,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伸出手:“手机,拿出来给哥哥看一下。”
又来了。
宋南初就知道。
但有77在,宋献青不可能找到他网恋的证据,他放心地把手机交到宋献青手上。
“怎么把我的备註改了”宋献青望著置顶的两个字,唇角无声的弯起。
宋南初顺著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之前的备註是原主改的,平平无奇,就是宋献青的名字,也没置顶,反而给自己的好朋友设了置顶。
宋献青虽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每次看到这时,笑意都会淡下来。
宋南初前面几次还没发现问题所在,上次就突然醒悟如被大神指点一般,將“宋献青”换成了“哥哥”,还给他设了置顶。
“想改就改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