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一眼看中了一位脸上有疤之人:“此人价格几何”
刘管事笑道:“大爷好眼力,他身上有些武艺,等閒三五人近不得身,价值50两。”
孙绍祖点头:“去院里试试。”
来到院中,刘管事寻了几个人,將疤脸汉子围在中间:“使出全力,叫我发现谁不尽心,今天一口吃的都没有。”
几人立马眼红,鼓足力气,打了上去。
“砰砰砰。”
“啊啊啊。”
不过片刻,院內尘土飞扬,一片惨叫之声。
只是一个眨眼,衝上去的人,全部倒在地上,只留刀疤脸站在中央,喘了几口气。
重新回了主屋后,询问背景来歷。
刘管事凑到孙绍祖身边,低声说:“这位爷,他是辽东人,身上可能有人命。”
林业就在身边,听得一清二楚,向孙绍祖点头,示意说的不假。
孙绍祖將刀疤脸喊到身边:“可有同行者”
同行者,一般就是乡人。
刀疤脸说了几人。
“这四人我都要了。”
孙绍祖大手一挥,然后又让刘管事挑了六个强壮的。
“一共十人,报个价吧。”
刘管事认真算了一番,给出一个“400两”的数字。
林业立马站出来:“胡说八道,一个40两,这是最顶尖的护院价格了,而现在的10人中,算不错的,也只有一人,你莫非欺我们不知情况,胡乱开价”
刘管事有些尷尬,这个价格自然太高了,不说別的,后面那六个,一个顶天不过二十几两。
四个辽人,平常的价格,也不过三十两齣头。
总计不超过300两,他开价400两,自然是看对方的做派,似乎是个新到京城的大户,不知行情,这才漫天要价。
他哪里知道,这群人中,还真有懂行的。
一番商討,最后降到350两。
“罢了,就这个价吧。”
孙绍祖一锤定音。
走之前,留下话来:“以后有好的,可报到寧荣街来,银钱少不了你的。”
说的是刀疤脸这种层次的。
刘管事欢天喜地的应了。
交割清楚,十个护院紧紧跟在车后,一路到了孙府后院。
“让人打来热水,多清洗几遍,然后安排在前后院看门。”
小安得令,下去安排。
到了下午,孙绍祖把刀疤脸喊到书房。
“胡一柱,你在京城,可还有亲人”
胡一柱是刀疤脸的名字。
“爷,有的,还有婆娘和三个儿女。”
外形粗獷,声音倒是柔和。
“那就把他们安置在附近吧。”
寧荣街虽然繁华,但这是街道,那些巷子里,还是有很多条件一般的住所,比如贾府不远的贾族住地,那里有一大片很便宜的房產,可供租赁。
胡一柱应下。
这一点其实不用孙绍祖强调,这些护院都会做的。
毕竟他们卖身为仆,除了混口饭吃,最重要的,还是为了看顾缺衣少食的家人。
比如胡一柱身上分到的卖身银,大概有二十多两,也要留给家人的。
孙绍祖喊他来,不单是为了这事。
“我看你武艺不凡,以后便先把他们操练起来,等有了成果便提你为头目,每月有1两的例钱。”
护院自然不能当粗使僕人,自进门的那一刻,就都是上一级三等僕人的待遇,一个月1000文。
此刻胡一柱得了提拔的希望,心里自然欢喜,脸上便露出笑容,当即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谢爷赏识,谢爷赏识。”
孙绍祖看著他的身形,心中诧异:“外表粗獷,甚至因为脸上的刀疤,有些凶恶了,但是內里倒是个憨厚的性子,一点跋扈也不见。”
大是满意。
看著他欢天喜地的去了,忍住了心里的好奇:
“辽东,不知现在是什么境地了,他是辽人,当有一些准確消息,但看他的情状,也不像是能知道什么深一层消息的人。”
加上脸上的刀疤,或许还有一桩毁村灭族的仇恨。
但孙绍祖暂时没有职位,也管不了这些,只能不问作罢。
吩咐胡一柱后,又让小安,分批次让这些护院在几天內,把家人搬迁到附近,等彻底安顿下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不过这些对孙绍祖都是小事,到傍晚的时候,他把小安和胡一柱喊来,吩咐他们准备明天和锦衣卫赵大典的会面。
“早早去定了酒楼座位,点好饭菜。”
最后吩咐:“吃饭是小事,你们再找两个人,事后跟著